秦道没有显露出太多马脚,他尽量把自己上一次的表情认真地重新表演一遍。他不希望对面的布莱达知道自己的底细。然后布莱达拢长的对话就开始了,略有不同的是这次布莱达主要的说服目标变成了海因策。
布莱达的故事没有开始多久,小镇就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爆炸声连绵不绝,一声接着一声。
秦道非常认真地看着布莱达,希望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些端倪。
但是秦道失望了,布莱达只是轻叹一声,然后毫无征兆地又是天旋地转,这次秦道也有了准备,拉住了占小鹿,把气机传入了占小鹿的体内,他不确定小鹿是不是像自己一样在观察在演戏,他在此刻握住小鹿的手就是要确定小鹿和自己一样,不被回档。
天旋地转,身体承受了被撕碎的痛苦,秦道残存的意识很清楚,其他人醒过来之后就不会再记得这种肉体承受的痛苦,但是他不会忘记,虽然他是修行者肉体强韧,虽然他意志坚定,但是这种痛苦还是让秦道的灵魂深处感到颤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道睁开眼睛,再次回到火车上,他马上把目光投向小鹿,得到他需要的眼神回应后,秦道对陆欢喜道「欢喜,让方敏之把火车停下来。」
......
张念儿的拳法,已经登堂入室,只见她一拳打出,没有用多大的力量,甚至拳头打出去还有些轻佻,拳头落在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女人胸口,小拳头和对方一触即分,那个女人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胸口还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塌陷。
洞内的父子两人看着这个小丫头,眼神里都带着宠溺。
「好了,我要走了,照顾好你妹妹......」
「我知道。」
看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张歧路只觉得有些好笑。
「那个,你的妈妈,她很可怜,她的三个至亲都不在身边,但是不到最后一刻千万别去见她。」
「我知道。」
张鹤立不再多言,他走到先前用石子布置的阵法中。
张歧路看过第五如意布阵,说句不好听的阵法就是用各种宝贝用钱堆出来的。他不知道就凭几块石头究竟能干什么。只见张鹤立划破手指,几条虫子从伤口爬了出来。
张鹤立手上气机一动,那些虫子瞬间化作灰烬,张歧路只觉得那些虫子一下子就化作巨大的灵力,这股力量甚至超过自己体内的气机,看来张鹤立果然天赋异禀,对于这些虫子张鹤立有自己认识和独特的用法。
张鹤立抬头又看了一眼张歧路,面带微笑,这一笑让张歧路的眼眶有些湿润,他从这一笑里感受到了温暖,感受到了歉意,感受到了不舍,似乎千言万语都在这一笑里。眼
中的晶莹模糊了眼眶,父亲的身躯似乎也模糊了,张歧路像个孩子一样擦干眼中的泪水,再往山洞角落望去,张鹤立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地上散落的石块,和残留的一丝灵力。
此刻张歧路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戾气,他现在可以确定这股戾气不是来自体内的那只虫子,而是因为和自己的父亲,初相遇,即分离,心中思,不得舒。
张歧路来到洞口,就看见了那个讨厌的女人李云熙,张歧路出来,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几十具尸体,很欣慰,都是宇宙国的人。大部分的陌刀手已经筋疲力尽,退到了张歧路的身后。
「念儿,回来吧。」
念儿显然也是满满的不忿,张歧路知道这股不忿是哪里来的,她和自己一样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爸爸,但是爸爸现在不怎么在乎自己也没有说上一句话。张歧路宠溺地摸了摸张念儿的脑袋。
「李云熙,带着你的人走吧。」
「不行,我要见你爸爸。」
「你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他和我的关系。」
「这有什么难的,像你父亲这样的人物很容易就能查到底细,沪海张家又那么显眼,你又那么优秀,想查不到都难啊。」
「你还是走吧,看在你和我父亲有些交情的份上,我放你走,之前的种种一笔勾销。」张歧路也没有和她说张鹤立已经不在山洞里了,显然他是难得地动了杀心。
「你敢动我,我保证,我们李家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你们李家兄妹图谋算计我父亲十几年,这笔账我还打算找你家大人算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