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不用这么见外,看你状态不是很好,生病了吗?”
“感冒了一场,已经好了。这么晚来打扰是想跟你道个别,我凌晨一点就要飞非洲,时间比较赶。”
“去非洲?!”
“嗯。”
“这么突然,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非洲最近在打仗,我找到了自己人生新的方向和意义。”
“你要做什么?”
“战地记者,把所见所闻写成书,宣扬和平。”
“你应该清楚你去了活着回来的几率很小,威米嘉知道吗?你父母知道吗?”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的事情没必要得到别人的认可同意,我已经下定决心。”
她的话让我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猜测她可能是和家人发生了矛盾,
“威米嘉是你的枕边人,你父母是你最亲的亲人,你说他们是别人未免太让人寒心,有矛盾解决矛盾,不该如此冲动。”
“不是冲动,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她看着我的眼神认真、坚定,不容改变。她这次没开玩笑,也不是耍性子,我的心凉了一大截,
“冉冬,我一度以为你结婚后变了,收心了,没成想你还是如此随心所欲,没有一丁点责任感,把自私自利发挥到极致,你的心中只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爱你的人什么也不是。”
“我一向如此你不是知道吗,我从未背叛过婚姻,但我不想后半辈子围着一个男人转。”
“没有人强逼你围着谁转,你的事业和婚姻家庭并不冲突啊。”
“现在冲突了。”
“那当初又何必要结婚呢?”婚姻在她眼里如同儿戏。
她冷笑一声,
“可能是头脑发热吧。”
“你……那我祝你好运。”自从有了孩子,我很注重家庭责任感,冉冬这样的行事风格让现在的我无法接受,甚至反感。
她看了眼手表起身,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我虽然心里郁闷、生气,但还是送她到电梯口,临走前终是忍不住再次规劝,
“冉冬,非去不可吗?”
“是。”
电梯来了,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着她消失的身影五味杂陈,她瘦了许多,状态不太好,但她什么也不说便做了那样的决定,我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关心她、支持她,觉得是她任性自私要毁掉自己的幸福,怪不了别人,这两年究竟是她没变还是我变了太多?算了,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我得问问米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打了电话过去无人接听,当我挂断准备继续打的时候安诗的电话进来了,催促我尽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