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遗体房呆了一天一夜,王秘书送来的饭菜没人动,他站在门口也不离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走向他询问,
“王秘书,您有什么事直接说。”
“是这样,我知道大家都在悲痛之中说这事有些冰冷无情,但是实在没办法。冉冬女士的遗体在这儿已经停放一周了,冰柜保存有限,再加上战火连连,我想问下你们下一步怎么计划?”
“抱歉,是我们大意了,我先和其他人商量下,一个小时候给您答复,您看可以吗?”
“好,那我到时候再过来。”
“麻烦了。”
我跟冉阳商量了下,目前只能联系私人飞机尽快托运遗体。威米嘉插话进来,
“我家有私人飞机,我联系下,最晚今天晚上十点就能到。”
我们互相看了看,心里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同意。战火之下,私人飞机不好找。
隔天下午,遗体平稳运送到冉阳家,其实一下飞机米嘉要把冉冬的遗体拉到他们家,被冉阳制住,
“那个房子留给她的只有痛苦,你是要让她死也不安生吗?”
米嘉放手了,愧疚让他不得不放手。
按照冉冬的遗愿,葬礼只是简单操办了下,通知一些相熟的亲人朋友前来吊唁送别。冉冬的父母因为太过悲痛走不了路,她嫂子在家照顾,灵堂只有她哥哥跟侄子守着,我跟安诗在一旁帮忙。
灵堂前的照片是冉冬未整容前的,背景是圣彼得堡夏宫,照片里的她眼神纯净、热情,充满活力,仿若回到初见时,我坐在她旁边,主动找她聊天,“你好,我叫陈墨,我坐这儿不会打扰到你吧?”
她看着我轻轻摇头,声音很小,
“任冉冬。”
她眼里的光那般明亮、吸引人……
她去非洲那天晚上仿佛在悬崖边上,我是唯一一个能拉她出来的人,却没有出手相助……这样的遗憾,这一生我也无法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