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找了劳笑开,说了风欢意的事。
劳笑开一听,第一反应与他一样,就是想走。李川把温故应的法子和他说了一遍,然后说:“我觉得温道长说得很对,我们就是诳了她一下,又没什么深仇大恨,说开就好了。”
劳笑开撇撇嘴,“我觉得杀了好。”
“我也想啊,要去深想的话,光江畔县,就不知道多少人因她而死了,”李川心平气和,“只是我杀不了,就只能不想了。”
“你真能下得了手?”劳笑开问。
李川很自信,“不就杀条鱼嘛,我在家的时候,天天去钓鱼,死在我手里的鱼,没有一千也有九百,我有什么下不了手的?”
他突然又有些想云桥乡了,说:“等这里结束,你跟我回云桥乡吧,我做烤鱼吃,你绝对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烤鱼。”
“行啊,反正我也去不了别的地方,”劳笑开很认命,“以后我就跟你,扎根云桥乡了。”
“对了,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吗?”李川问。
劳笑开摆手,“不了不了,我保持大门不迈,二门不出!”
……
过了大约三四日,温故应告诉李川说,人已经约好了。
他们约在午后,地点是演武场边上的榕树下。
两排玉屏旁边,依然围着不少修士,争论声也从未停止。
李川与温故应提前了一些时间先到了。温故应向他介绍风欢意的开路,说:“她是生长在苍江中的一尾千年锦鲤,在八年前拜入金凤宗,潜心修炼至今。”
“金凤宗?”李川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接着便想起是公二与旁三邀他去看的金凤宗。
“对,金凤宗只收女修士,人妖不忌,其余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温故应显然不太看得上金凤宗,他说:“正经的宗门,不会让弟子随意卷入人间的纷争的。”
说话间,有一位穿着浅藕色纱裙的女子向他们方向走来。
正是凤欢意。
她没有带面纱,露出了瘦挺的鼻子与薄薄的红唇,一双水蒙的眼睛被衬得更加深邃了。她的皮肤呈现一种透明的白色,整个人显得弱质纤纤,清尘脱俗。
鸣仙佩再次震动起来。李川用力敲了三下,终于停下了。
风欢意走到榕树下,她先向温故应打招呼说:“温师兄。”之后视线在李川身上停留了片刻,才说:“李公子,别来无恙?”
“挺好的,挺好的。”李川有些不自在的说。
“所以是公子破了我的法术吗?”水蒙的眼睛盯着李川的脸。
“偶然。”李川回答,“当时我在你们的斗法区域中,只能想办法破你们的法术。”说完这句后,他就坦然了,“你不是灵鱼大王,我则是为了自保,现在时过境迁,不如之前的事,我们就揭过了?”
“法器破了,也是诳我的吗?”风欢意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