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龚玉笙终于肯分神开口赶人。等赶走了人,回过头来龚玉笙终于还是把电话打了出去。
“师父……”
“没有什么,就是……”
犹豫了良久,哪怕师父已经猜到自己是有和‘漆器’相关的事情需要帮忙,龚玉笙到嘴边儿的话还是吞了回去:“哎,不是,不用您费心。”
“没什么别的,就是bj这几天天气比较冷。我看扬州那边这几天也降温,您注意身体,别着凉。”
“好好好。”杨明珠又不是傻子,教了这么多年的徒弟也不是白教的,早就听出来龚玉笙肯定是有其他事情不好意思说。
可是杨明珠从来没有心思去强人所难,就算自己是处于好心,硬逼着对方把缘由说出来,也难免好心办了坏事:“你自己也注意一点,看课表你们专业课是不是要开始了?”
“bj那边确实是麻烦。”总结了一句,电话那边传来有人唤杨明珠的声音。
师徒两个来不及寒暄,就被迫挂断了电话。
“哎……师父本来就忙,我也是添乱。”
龚玉笙无非是想要师父帮忙在漆器专业上给关祺等人一些指导,可是想起师父那些欲言又止的旧事,便也明白师父根本没有多余的情感能够加诸于家庭、徒弟之外的闲人了。
与此同时,杨明珠又不是不负责任的人,若是龚玉笙让师父‘随便教教’,无非是把自己的纠结甩到了师父身上。
“凭什么你就随便教教,师父也好、老师也罢,都是要负责任的!”龚玉笙犹记得自己小时候听到师父和旁人说这句话时的义正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