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斩亦是神色凝重：“什么蛊能对付姬梦璃？”</p>
南疆蛊虫种类繁杂，陆斩了解不多，可姬梦璃好歹是造化境修者，就算身体出了问题，暂时只能将实力压制在半步造化，也绝非一般蛊虫能对付。</p>
清若来南疆有段时间了，了解得比陆斩多些，她道：</p>
“噬魂蛊，这是专门针对修者元神的蛊，十分难得。若非我们长老也不信姬梦璃，肯定是不会给我这种蛊的。只不过催动蛊虫代价有些大，务必一击必杀。”</p>
“……”</p>
陆斩飞快捋清思绪，清若此举，无疑是给姬梦璃放了颗定时炸弹，简直是老天都在帮他。</p>
姬梦璃那个女人狡诈多端，能除掉还是要除掉，留着也是夜长梦多。</p>
“咳咳……”姜凝霜干咳两声，嚣张态度收敛了几分，她想明白了，就算清若带来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那又如何？</p>
她姜凝霜能吸引陆斩，凭借的是自己的魅力，她不需要依靠讨好陆斩才能过日子。</p>
但清若不同，清若表面上是合欢派圣女，但估摸着日子并不痛快，陆斩或许是她的救赎。</p>
思至此，姜凝霜端起大妇的架子，严肃道：</p>
“蛊虫固然神秘好用，可是也阴邪诡异。你给姬梦璃下蛊，自身不会被反噬吧？”</p>
清若抱着陆斩胳膊，两个胸脯将胳膊夹在中间，眼波妩媚道：</p>
“就算冒点小险，但是我心甘情愿。为了陆郎，我愿意做任何事情。”</p>
“……”</p>
姜凝霜看到清若这副姿态就烦，随时随地发烧，活脱脱勾引男人的狐狸精。</p>
姜凝霜瞪着陆斩，无声传递内心的不爽。</p>
陆斩被两个团儿夹得飘飘的，但也知道此时不是沉迷温柔乡的时候，他抽出手臂，道：</p>
“既然合欢派也想对付姬梦璃，我们确实可以合作。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再等等……”</p>
等到庸王跟姬梦璃彻底撕破脸，他们到时坐收渔翁之利。</p>
若是庸王跟姬梦璃没有撕破脸，那也无伤大雅，等陆斩忙完手头的事情，一样可以对付姬梦璃。</p>
总之，噬魂蛊或许会成为最大的变动。</p>
“好……”清若笑眯眯地点头，事情虽然说完了，可她暂时不想离开，便随便找着话题：“陆郎的易容手段倒是高明，我差点没认出来……”</p>
陆斩挑眉：“我闲来无事，琢磨了两下，易容还算可以，你是怎么认出我的？”</p>
清若朝着陆斩凑了凑，舌头舔了舔嘴唇，鼻翼微微翕动，娇笑道：</p>
“奴家的鼻子很灵……”</p>
“……”</p>
姜凝霜见清若又开始发烧，心道不愧是窑姐出身，就是不要脸，她忙得将陆斩推到一旁，道：</p>
“你昨天睡过棺材，太晦气了，你去里面洗洗澡，我跟清若妹妹聊聊。”</p>
“……”</p>
陆斩如鲠在喉，今天的姜姜确实嚣张，若是小楚在这里，估计两人要打起来。</p>
好在此时此刻，跟姜姜对上的是清若。</p>
虽然有心从中调和，可陆斩心知肚明，两女人一旦开始针锋相对，他不管帮谁都是火上浇油，总归两人脑子都不太灵活，想来闹不出什么事，便点头：</p>
“好，那我去洗洗先。”</p>
清若跟姜凝霜没什么好聊的，她快步跟了跟：“我伺候陆郎吧？”</p>
结果还没走到陆斩跟前，就被姜凝霜拽住胳膊。</p>
姜凝霜瞪着清若，觉得这个小蹄子不愧是青楼出来的，勾引男人果然有点手段，但就算手段通天，也不该当着她的面勾搭陆斩吧？</p>
把她姜凝霜置于何地？</p>
“你若是想伺候人洗澡，不如伺候伺候我？”姜凝霜手腕用力，粉腮含怒：“我还没被花魁娘子伺候过呢，嗯？”</p>
清若挣扎两下无果，只能眼看着陆斩离开：“姐姐这是哪里的话。”</p>
姜凝霜甩开她的胳膊，慢悠悠地靠坐在红木椅上：</p>
“榴花娘子对每个恩客都如此热情么？”</p>
清若听出话中讽刺，但她确实不如姜凝霜高贵，也无法否认青楼那段黑历史，只得老老实实道：</p>
“我只有陆郎一位恩客，当初是陆郎俘获了我的芳心，获得了我的初夜，除此之外我没被其他人碰过。”</p>
“？”</p>
没被人碰过？</p>
姜凝霜挑眉，忽然伸手拍了拍清若的翘臀，又拍了拍纤细腰肢，道：</p>
“榴花娘子，不是只有那样才叫碰，这样也叫碰……”</p>
清若皱起眉头，心底无名火起，她后退两步，严肃道：</p>
“你当我是什么人？我虽然出身青楼，可好歹是花魁，姑娘真以为谁都能碰花魁？我能赏脸跟他们谈论几句诗词歌赋，就已经是给他们脸面了！”</p>
“……”</p>
姜凝霜没正经逛过青楼，可却知道大周青楼的风气。</p>
花魁娘子们虽然出身奴籍，却被捧得很高，确实不是谁都能碰的。</p>
眼下看清若严词反驳，姜凝霜没有动怒，反倒是松了口气。</p>
身为女子，看到自己男人带回来其他女人，吃醋是肯定的。哪怕早已习惯这种模式，但也克服不了吃醋本能。</p>
可若是正常女子，大家完全可以尝试着相处。</p>
可若是青楼出来的…那就不得不慎重。</p>
姜凝霜并不歧视苦出身，可她秀音坊乃是名门，她能接受姐妹出身青楼，但绝不接受姐妹一点朱唇万人尝，她相信陆斩也绝不接受。</p>
既然清若身子干净，那以后相处起来也轻松。</p>
姜凝霜眯着眼睛，心底认可了清若，脸色却不冷不热道：</p>
“何必如此激动？你可知你的陆郎是什么人？这是朝廷新贵，又是镇妖司副统司，将来说不准还要娶楚晚棠，他的身份尊贵，可不是什么女人都有资格站在他跟前的。”</p>
“……”</p>
清若有些不服，很想说不管是高贵女子、还是妖女，在床上都是一个样，还不是都被陆郎征服得哼哼唧唧？</p>
可清若明白姜凝霜的潜在意思，她攥了攥衣袖，低声道：</p>
“陆郎是唯一碰过我的人，也是我唯一心动的人，这点，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金陵查。我知道，你觉得我一个青楼女子，说这些话很可笑，但是我在青楼的时间不长，你不能把我跟其他妓子相提并论。”</p>
“……”</p>
姜凝霜看她不卑不亢，倒是高看了两眼，道：“我可没有那么闲，只是你给我端了茶，我总要问问你的出身罢了。”</p>try{ggauto();} catch(ex){}
“……”清若深吸一口气：“理解。”</p>
姜凝霜站起身道：“不过你现在是合欢派妖女，据我所知合欢派不被正道所容，亦是朝廷的眼中钉。怎么…你是准备勾引陆斩背叛朝廷，入赘合欢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