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的淫威,那些人都是知道的,一个个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吱屁了。
赵良对赵括投过去感激的一瞥,赵括冲赵良点了点头。
赵良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晚,我将带各位兄弟前去秦军大营里走一走,你们敢不敢去?”
这一千士兵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本来就对这帮贪生怕死的将军们不满,憋了一肚子的火,这时候,冒出来一位将军要带他们去夜袭秦军大营,人家说得多牛逼,到秦军大营里走一走,简直把秦军大营当后花园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果然是霸气侧漏。
这帮士兵一听,都是热血沸腾,异口同声的吼道,“能。”
这吼声把几个将军吓了一大跳,平日操练没见你们这些兔崽子喊这么大声啊,今天是打了鸡血啊?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怂货将军能带出如狼似虎的士兵吗?
赵良见士气可用,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我今晚只能带一百个兄弟前去,家中父亲去世尚有老母赡养的出列,家中独子的出列,尚未成亲没有孩子的出列。”
士兵们也不知道为何要出列,将军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作,稀里哗啦站出来七八百人。
赵良又从剩下的一二百人中甄选了一番,那些有夜盲症的人全部被淘汰,晚上去偷袭,连道儿都看不清楚,那还偷袭个屁啊。
最终,赵良选出了一百名精壮之士,所有人佩戴精钢头盔,黄金锁子甲,一把硬弓和满壶箭矢,一把长刀,一把长枪。
黄金锁子甲本来只有千户以上军官才能配备,一般士兵就是普通牛皮铠甲,这次为了劫营能够顺利,每个士兵都发了一副黄金锁子甲,这种铠甲既轻便又结实,十分适合夜袭。
劫营选在子时,那时秦军已经熟睡,是防御最薄弱的时候,但秦军大营一定不会放松戒备,劫营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赵良让一百名虎贲之士全部吃饱喝足,马也喂足草料,所有人都在原地休息,养足精神,只为晚上的惊天一战。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子时终于来了,赵良轻轻一咳,一百人立马都惊醒了过来。
赵良大喝一声,“上马。”
一百人动作全部整齐划一,犹如一人一般,刷的一声上了马。
赵良骑着一匹浑身火红的马,此马名为赤兔,是赵王从西域购得,特意送给赵括,现在赵括又转送给赵良,祝他能够旗开得胜。
赵良十分装逼的拉风的穿了一身白服,显得玉树临风,俨然一个白袍小将。
赵括劝赵良别穿得这么显眼,大晚上穿一身白,那不就是活靶子吗?
赵良却道,“我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当活靶子吸引火力,这样,跟我出去的这帮兄弟才能更加安全。”
这一百名士兵一听,不由都感动得眼泪哗哗的,这位将军真是仗义,跟他一起打仗,死了也值得。
赵良带着一百人出发了,所有人口衔竹片,所有马都用稻草包了马蹄,这样,就不会发出什么声响,趁着夜色,他们用了一刻钟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摸到了秦军大营门口。
此时已值深夜子时,秦军大营门口巡逻的士兵依然来往穿梭不息,大营正门城门楼上的两个哨卫眼睛瞪得溜圆,一点困倦之色都没有,看来混进去是不可能,只好准备硬拼。
赵良在呼伦贝尔草原待了半年时间,骑射之术天下无双,只见他搭弓引箭,一箭双雕,正中城门楼上的那两个守卫,只听两声惨叫,两名守卫扑通扑通从城门楼上栽了下来。
这动静当然立刻被秦军发现,立刻有人高喊,“赵军来袭,放箭,放箭。”
城门楼的箭垛后面,几百名弓箭手抱着强弩正在打瞌睡,听到呼喊声,一个个都惊醒过来,从箭垛后面探出头来向下望去,只见大营城门楼下一人骑着火红大马,穿着一身白袍,神气极了。
这些弓箭手都不用人指挥,端起强弩,照着赵良就射,这货太装逼拉风,活该被人射。
一时间箭如雨下,要是换作普通人,肯定要被射成刺猬了,赵良带来的一百名骑兵,都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主将被射成箭垛的惨状。
赵良怎么惧怕这些强弩,举起长枪,在胸前飞舞,那长枪转得犹如风火轮一般,绝对是水泼不进,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所有强弩都被赵良打落在地,再看赵良,身上一处箭伤也无,骑着赤兔马,手里握着长枪,枪尖朝地,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简直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赵良身后的一百骑兵,全部都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主将太帅了,太威风了,太牛逼了,这简直就不是人,所有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小星星,满脸都是崇拜的神色。
城门楼上的那些弓箭手都看傻了,这,这是什么情况?几百支箭射过去,别说射死那个人,连人家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到,这他娘的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