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将见赵王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敢再说,只好答应一声,返回赵府去了。
赵母正眼巴巴的等在赵府门口,见那守将骑马归来,赶忙迎上去问道,“将军,大王可曾答应见我?”
那守将歉然说道,“赵老夫人,不好意思,大王正在气头上,说没空见你,我也不敢多说,只好回来了。”
赵母一听,气得直跺脚,她岂能不知道赵王的那点心思?赵王一直都在怀疑赵括,这几日赵括一反常态,没有派斥候回邯郸禀告消息,赵王肯定因为这个生气。
赵军如此反常,肯定是有原因的,赵王却钻进牛角尖里,对旁人的话根本就听不近去。
前日,赵胜和赵豹都来过,说长平好几天没有消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请赵王派人前去打探消息。
赵王一听,大发雷霆,说赵括能出什么事情,肯定是他目中无人,觉得自己功劳大了,地位高了,可以每天不用给寡人汇报消息了。
赵胜和赵豹见赵王正在气头上,也不便再劝,要是再劝下去,恐怕自己也要受到牵连。
赵母听说赵王不见他,立马急了眼,赵国都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赵王居然还在这里瞎猜忌,生闷气。
赵府门口的守卫见赵母要硬闯出府,赶紧拦住赵母,说没有赵王的吩咐,绝对不允许赵母出门。
赵母为了儿子赵括,即便豁出性命不要,也一定要见到赵王,任凭那些守卫将刀架到她的脖子上,也面不改色心不跳。
众人见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谁也没有胆量向赵母动手,赵母可是赵括大将军的生母,赵奢老将军的遗孀,没有赵王的命令,谁敢动他?“
赵母一步一步坚强的向前走去,众守卫没有办法,只好跟着赵母亦步亦趋的往外走。
那守将一见,这可不是事儿,赶紧向赵王禀告才是。
赵王一听赵母非要前来,不仅气不打一处来,赵括的老母亲怎么跟他儿子一个德行,就不能让他消停一会儿呢。
不过,赵母可是赵奢的遗孀,怎么说也不能太过怠慢,再说,赵王也答应过赵母,不管赵括在前线的战果如何,他都不会降罪于赵括的家人,所以,他不能失信于天下啊。
赵王只好耐着性子,让人将赵母带进来,赵母进来后,声泪俱下的说道,“大王,赵括在长平必然遭受不测,否则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没音信?赵括一向忠君爱国,请大王一定要明察,这可关系到四十万赵军将士的身家性命,切不可因一时意气而误了军国大事。”
赵母这番话说得可谓非常犀利,直陈赵王意气用事,赵王被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可赵母为了救儿子和赵军上下四十万将士,哪里顾得了那么多,这番话说得可谓是正气凛然酣畅淋漓。
赵王心里虽不舒服,但他也不是傻子,听这话觉得甚有道理,自己对赵括好像有太多偏见,长平前线恐怕真的出了问题。
赵王赶紧下了王座,请赵母坐下,然后命人速到长平前线打探消息。
“赵老夫人,快请坐,刚才您的一席话,可谓是惊醒了寡人啊。”
“大王,刚才老朽刚才说话重了,还请大王见谅。”
“赵老夫人,你且回府等候消息,一有长平前线的消息,我立刻派人去通知你。”
“那就有劳大王了,大王勤劳王事,也要注重龙体。”
“有劳夫人挂记。”
赵母见赵王终于回心转意,这才忧心忡忡的出了赵王宫回赵府去了。
赵宁听说母亲要强行进攻面见赵王,急得团团转,她刚到门口就被门口守卫给拦住了,不管她如何软硬兼施,人家就是不买她的账。
正当赵宁心急如焚之际,见赵母回来了,她赶紧迎上去问道,“娘,你怎么非要进宫见大王?你可是吓出我一身冷汗啊。”
“宁儿,长平前线可能出事了,我刚才进宫见到赵王,向他诉说了此事,大王已经派人去长平长线,估计三四个时辰后,就会有结果回来。”
赵宁见赵母满头大汗,心疼的说道,“娘,你别着急上火,先进屋里休息一下,我给你拧把毛巾擦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