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笑道:“皇额娘不必担忧,严加审问秀贵人身边的奴才便知了!”
一旁的拂柳却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声道:“皇上,嫔妾尚在禁足中,身边的奴才们也战战兢兢的,不敢离开西配殿半步,即便有人想要害臣妾,那也不会是他们,他们根本不曾有那个机会!”
皇帝却不听她的辩解,吩咐梁明将巧儿等人全部带去了内务府审问。
“皇上……皇上……。”拂柳心中一片冰冷,见皇帝不搭理她,随即挺着肚子跪到了太后跟前,颤声道:“太后娘娘,嫔妾身子不方便,身边需要奴才伺候,请太后娘娘开恩,将嫔妾的贴身宫女留下吧。”
太后闻言微微蹙眉,随即对身边的绿沫道:“你带两个小宫女留在这儿伺候秀贵人吧。”
“是,太后娘娘!”绿沫应道。
拂柳闻言便知大势已去,她看着被人带走的巧儿,再瞧瞧一旁淡定自若的清竹,随即对还未离去的太后道:“太后娘娘,绿沫姑姑是您身边的人,哪能伺候嫔妾,嫔妾万万不敢,虽西配殿的奴才们被梁公公带走了,可咸福宫还有人,便让清竹姑姑她们暂且留在嫔妾身边,可好?”
太后却道:“不必了,绿沫你好好伺候好秀贵人。”
待太后离去后,皇帝便让魏凝儿随他回了东配殿。
闹了一夜,魏凝儿疲惫不堪,可又不能赶皇帝走,只能陪着他坐在了椅子上。
“你告诉朕,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帝沉吟片刻后问道。
“臣妾方才不是已禀告给太后娘娘了吗,皇上您在的。”魏凝儿睡眼朦胧的说道。
“你糊弄旁人还成,朕可是不会被你蒙混过关的,区区一些天竺葵花粉,会让你的脸成这样吗,还不老实交代?”皇帝看着魏凝儿,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魏凝儿盯着他,半响才道:“臣妾睡下不久,冰若告诉臣妾,梁明来宫中拿走了天竺葵,臣妾很纳闷,那天竺葵是从何而来的?梁明又拿去作甚?后来才得知秀贵人出了意外,臣妾想,此事是冲着臣妾而来的,所以……所以为了自保,就让人去皇后娘娘宫中后园找来了天竺葵花粉涂抹到了所穿过的衣衫上!”
魏凝儿说罢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皇帝,她也不知自个为何会说实话,可下意识的认为,皇帝是不会将她如何的。
皇帝闻言,久久未语,寝殿中一片寂静,魏凝儿的心也提了起来,不知皇帝到底是何意思,难不成要治她的罪?
“那你脸上是怎么回事?”半响,皇帝才问道,语中却满是恼怒之意。
“是……是臣妾让人从小厨房偷偷拿了虾饼来,秀贵人最喜欢吃这个,因此御膳房送来的多,不过……”魏凝儿说到此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帝。
“不过什么?”皇帝脸上愈发的阴沉。
“不过臣妾打小只要吃了鱼虾之物便会浑身红肿长满红点,所以……”魏凝儿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她身边的皇帝已经发怒了。
皇帝静静的看着魏凝儿,好半响才强压住心中的火气,沉声道:“凝儿,往后你可不许如此蠢笨了,即便你毫发无损,朕也会相信你不曾害林佳拂柳,你这般虽然是为了自保,却伤及自身,往后再出这样的事,你告知朕便是,不许自己再如此莽撞了!”
魏凝儿闻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看着皇帝,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皇上的意思是,臣妾说的话皇上信了?”
“那是自然,谅你也不敢在朕的面前说谎!”皇帝笑道。
魏凝儿却追问道:“是不是臣妾说什么,皇上都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