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兄我毕竟虚长你几岁,这几年修为里,自然别有奥妙!”
众多师兄弟:“…………”
田晋中:“…………”
那位师弟看了眼田晋中头上的手,又看了看一脸便秘的田晋中,很明智的没再刨根问底,点了点头,道:
“啊……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是我浅薄了,对了,你们在讲什么呢,要不让师弟们也听听啊!”
“可以呀,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我教会晋中后,本来就也要教你们的!”张之维说道。
对于传道这种事情,张之维倒是从不藏拙,有什么传什么,反正大家也没有他学的快。
而这时,旁边的小迷弟田晋中,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一脸激动的说道:
“那你们可要听好了,今天张师兄要传的东西可不得了,金光的独特应用,学会之后,威力倍增,师兄甚至都用金光破了师父的雷法呢!!”
张之维:“…………”
“啊,什么情况,晋中,你刚才说的是,之维师兄用雷法……破了师父的金光对吧?”
那位师弟怀疑自己先前听错了。
“你是不是耳朵有问题啊?”小迷弟不悦道:“不是师兄用雷法破师父的金光,是师兄用金光破师父的雷法。”
“我去,真的假的。”
“想必晋中不敢开师父的玩笑,估计是真的,快快快,细讲!”
“这可了不得啊,细说细说……”
“难怪脸被打肿了,原来是师父丢了面子啊。”
…………
…………
而在张之维给师兄弟们传道的时候。
林怀义猛地从床上弹起,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
紧接着,他便回忆起先前和师父的对话,连忙检查起自己的修为。
“铿!”
一道金光自掌心窜出。
看着这道金光,林怀义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当场喜极而泣。
“吱!”
门开了,张静清拿着几个馒头走进来,斜着瞟了眼又哭又笑的徒弟,淡淡道:
“行了行了,多大个人了,还跟个三岁小孩儿一样,又哭又笑的!”
林怀义一抹眼泪:“师父,您不是.”
“怀义啊,为师问你一件事!”
“师父您说!”
“你真的是宁可被我收回手段,也要留在天师府,还是”
张静清双目微眯,凝视林怀义:“还是你想清楚了我并非真的要废了你,而是别有用心,才回来的?”
要说真心话吗林怀义愣住了,心里挣扎了片刻后,跪在张静清面前,砰砰磕了几个响头,一脸诚恳道:
“师父,我说……都有,您信吗?”
“都有吗?”
张静清沉吟片刻,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有些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师父,外面已经没有怀义的家了,我视师父和师兄弟们如父兄,龙虎山就是我的家,怀义没地方可去了,怀义真不想离开龙虎山!”
林怀义真情流露,把头磕在在地上,说道:
“怀义确实也有自己的算盘,这些多年来,欺骗师父隐瞒同门确实是我的大错,但您绝不是会因为这种事,就对弟子下毒手的人啊!”
“怀义自问除此之外,再没做过对不起师门的事,您也不是会轻信谣言,乱施加惩罚的人。”
“所以怀义斗胆猜测.师父此举,是出于某些原因在考验弟子!”
是的,这就是林怀义敢回来的底气。
昨天逃跑之后,他一人在山下游荡,只觉得茫茫无所依,天大地大,却无他容身之所,这时他才正视自己对龙虎山的感情,原来自己已经离不开了。
随后,他仔又细一想,师父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原因就要废人?
如果真这么喜怒无常,那师兄张之维,起码被废八百回了。
事出反常必有原因,所以他才斗胆回龙虎山赌一把。
张静清没有反驳,点头道:“说得没错,有理有据,确实啊不过,你这么聪明,那你觉得我在考验你什么?”
“弟子不知!”
“那我再问你,为什么要在我和其他门人面前隐瞒自己?”
张静清把话题回到最初的矛盾。
“弟子……弟子真的不是故意要欺瞒师父和各位同门的……”
林怀义说道:“弟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想不那么出风头,想低调一点!”
说着,林怀义想起了往事:“我的事,师父您是知道的,当年弟子无知,要不是因为我的张扬,又怎么会给全家带来灭顶之灾?因为张扬,弟子害了一家人的性命啊!”
往日历历在目,家被付之一炬,全家尸骨无存的一幕,再次出现在脑海,林怀义痛哭流涕道:
“自打那以后,弟子再也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弟子真的没有什么险恶的心思,师父!”
张静清听闻,动了恻隐之心,点头道: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实际上,真让我发现你有什么脏心眼的话,我也就没必要考验你了。”
“几年前,从我第一次发现你偷偷练功开始,我就一直在观察你,其实从那时起,我对你的考验就已经开始了,只是你没有通过罢了。”
林怀义一头懵:“什么考验?弟子完全没有察觉啊?!”
张静清摇了摇头,这个小徒弟,平时精明的很,关键时候就犯糊涂。
相较之下,张之维平时吊儿郎当,但关键时候却很少掉链子。
“我就是什么都没做,但这就是考验!”张静清说:“为师对你以诚相待,这些年,就是希望你能不再对为师隐瞒什么?”
“哪怕不是对为师,对山上任何一个人都行,你能让山上任何一个人知道你的事,为师就算你过了。”
“结果这些年,你瞒过了所有人,就连与你关系最好的田晋中,你都可以隐瞒!”
张静清凝视着林怀义。
林怀义深深的低下了头,无话可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