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的话,让陆谨吕慈王蔼齐齐一愣。
陆谨嘬了嘬牙花子:“张师兄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倭寇的铁路公司总部,那可是重中之重的地方,可比吕慈说的假扮马匪去铁路游击,击杀倭寇危险多了啊!”
即便是诨号疯狗的吕慈,也觉得张之维的提议太疯狂了一点,道:“直捣黄龙的话,怕是有些冒险啊!”
王蔼也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还是刺猬的游击更靠谱一点!”
果然,当你想开一扇窗户的时候,要先把门打开,王蔼现在觉得,去当马匪,去游击,挺好!
“慌什么?又不让伱们冲锋,此事,到时候看我表演就好!”
张之维摩挲着手里的东风大剑:“都说了是试探,那肯定得扎疼才行,要只是在铁路上随便杀百十个倭寇兵,不痛不痒的,那算什么,给倭寇挠痒痒?”
一听这话,吕慈也不纠结了,脸上露出核善的笑:
“张师兄既然有如此自信,那我吕慈便舍命陪君子了!”
陆谨还是很谨慎的:“倭寇的守卫铁路的人员估计也就三千多,死一百,已经是很大的事了!”
吕慈没好气道:“爱哭鬼,啰嗦什么,你怕了吗,张师兄牵头,你就说干不干吧!”
陆谨最受不得人激,瞪了吕慈一眼:“我怕个鸟,干他,干他妈的!”
小胖子王蔼看了眼自己的两个发小,觉得有些牙酸,这真是上了贼船了啊。
吕慈不慈,骨子里心狠手辣,是个杀坯。
陆谨也只是表面谨慎,实际疯狂的很,一点就炸。
至于那位本领最高的张师兄,他的张,怕不是冒姓的张,是嚣张的张吧。
说好的带他来辽东讨婆娘,现在婆娘都还没见到,就要去端了倭寇的铁路公司,到时候指不定被追杀成什么样呢……
生活不易,胖子叹气,现在上了贼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王蔼说道:
“那张师兄,你展现实力的方式,就是端平铁路公司吗?可会不会动静太大了一点,要是军阀那边会错了意,适得其反,也来围剿我们怎么办?那我们就只能往山里躲了啊!”
张之维笑道:“胖子还是谨慎的啊,我那本家能从一个马匪做到今天这个位置,绝不是傻子,当然了,为避免他糊涂,我们可以先打个招呼,让他心里有点数!”
出于后世一些文献的了解,张之维对张大帅这个人,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与倭寇勾结,但在铁路和土地问题上,却是态度很强硬,不让核心利益,这也为他的死埋下的伏笔。
可以说,倭寇的铁路公司,是张大帅心里的一根刺,而现在,他想去拔这根刺,那这位张大帅,于情于理,都没理由来找他麻烦。
不过,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没那么默契,或者说张大帅的手下可能没那么默契。
所以,他需要提前打个招呼,知会一声,他们心里有点数。
当然了,这个知会,得以一种噱头十足,却又荒诞不羁的方式,让人初听印象深刻,但又下意识不信,等到事情发生后,才恍然惊觉。
王蔼说道:“通过那群商人去打招呼吗?可就刚才那点信息,就算他们报告上去,也没什么意义啊!”
“所以需要操作一下嘛!”说着,张之维拍了拍陆谨的肩膀,说道:
“老陆啊,先前你注意到没,那群富商好像看你比较顺眼,从这到东北,还有几天的路程,这样吧,趁着这段时间,你去和他们混熟一下,然后在不经意间,假装让他们发现一下咱们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陆谨有些一脸呆滞:“难道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三一门,四大家族,天师府的人吗?”
吕慈和王蔼看着张之维,也有些懵,不明白张之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之维说道:“想什么呢,我们要是打着这几个身份去辽东,别说搞事了,只怕刚一到,就被各自的门派接走了,所以我们得搞几个新身份!”
张之维扯了扯自己的西服:“你们觉得,咱们这身行头,像什么?”
陆谨说道:“什么像什么啊,这就普普通通的打扮啊!”
吕慈说道:“像个洋鬼子!”
王蔼说道:“比起洋鬼子,咱们这身打扮,更像是倭寇!”
此话一出,三人目光不善的盯着他。
“胖子,你怎么骂人呢?”吕慈说。
“屎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张之维说。
“就是,倭寇,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有咱们这气质,咱们这风度?”陆谨捋了捋领带,说道。
在三人的目光下,王蔼额角流下一滴冷汗,连忙道:
“是是是,说错话,说错话了嘛,那张师兄,我们的新身份到底是啥啊!”
胖子连忙转移话题。
张之维道:“你不觉得穿上这身衣服,咱们就像是特工吗?”
三人齐齐一呆,不约而同道。
“间谍?”陆谨说。
“密探?”王蔼说。
“细作?”吕慈说。
张之维:“…………”
细作……好刺耳……怎么越说越难听了……心里吐槽了一句,张之维说道:
“不必在乎这些旁枝末节的东西,这个身份,没什么特殊意义,只是为了让这群富商带个噱头十足,引人耳目的消息过去而已。”
“当然了,这个消息也得听起来也得像那么回事才行,所以,从现在开始,咱们对外身份是富商,‘真实身份’是毛子国安插在这边的‘契卡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