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全性吗？”</p>
张之维有些诧异道，他还以为是因为张三丰和朱棣，所以才有此一问。</p>
张静清点头：“确实是因为全性，当时姚广孝作为全性掌门，不好好管理全性，却给全性在杨朱的基础上，定下了一个新的理念，那就是于太平时节颠覆天下，要想天下陷入周而复始，永不停歇的动乱之中？张宇初祖师入武当，就是想请三丰真人出手，铲除姚广孝，覆灭全性，只可惜，未能如愿！”</p>
“原来如此！”张之维道：“对于姚广孝此人，师父您怎么看？”</p>
张静清淡淡说道：“只是一个没种的畜生罢了！”</p>
张之维犹记得，全性大闹龙虎山的剧情里，田晋中死前，也说过这话，怒斥姚广孝和无根生，说他们俩都是最没种的畜生。</p>
如此看来，小田是受到了师父的影响。</p>
其实师父对姚广孝的看法，张之维也是赞同的。</p>
作为全性掌门，姚广孝没有像无根生一样去改变全性，甚至为了给毫无目的的全性门人找个目标来发泄精力，一手制定在太平时节造反，来倾覆天下的理念，说他是全性霍乱天下几百年的罪魁祸首，一点也不为过。</p>
对于甲申之乱，很多人都认为名门正派应激了，全性里也有很多好人。</p>
但其实，他们了解到的是被无根生改造过，且在公司治理下的全性。</p>
现在这个年代的全性，秉持的是还姚广孝的理论。</p>
简而言之，就是在天下太平，人人安居乐业，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时候，全性跟群疯子一样，无端造反，烧了伱的田，弄死你的妻儿……</p>
如此做派，谁能不恨？</p>
张宇初斗不过姚广孝，拉下脸去武当寻张三丰，还一连去了两次，作为那一代的天师，个中滋味，怕只有他自己知道。</p>
“之维，你问这些，其实还是想知道，是谁传你的地煞剑术对吧？”</p>
张静清看出了张之维的意图。</p>
张之维点头：“师父果然有大智慧！”</p>
张静清瞥了张之维一眼，道：“神明传法，自古有之，这不算一件很稀奇的事，像咱们天师府的祖师爷，便是得了老子的传法，太平教主张角，是得庄子的传法，上清祖师魏夫人也是一样，对于这个问题，你不必在意！”</p>
张角号大贤良师，自称得南华老仙传法，而南华老仙其实是庄子的称谓，因为《南华经》便是庄子所著。</p>
张之维顿了顿道：“师父上述所讲，都是些成圣做祖的存在，是否意味着我也会是其中一个？”</p>
张静清眼睛一瞪：“竖子狂妄！”</p>
张之维脑袋一缩，连忙转移话题：</p>
“师父，老子和庄子距离汉末有几百年了吧，他们是如何给祖师爷与张角传法的呢？”</p>
对于这个问题，张静清没说，只是一拂衣袖，大步走进天师私第之内。</p>
“师父等等我！”</p>
张之维连忙跟上。</p>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张之维有两种猜测。</p>
一是圣人降临，直接传法。</p>
毕竟有六库仙贼这类能让人长生的圣人盗手段，就算千年前的圣人还活着，他也不会觉得意外。</p>
而且这是有先例的，先秦的道家圣人，彭祖据说就活了八百多岁。</p>
第二种猜测是是圣人已经不在，只是留下的传承被他们所获，所以他们自称得神仙传法。</p>
像无根生，就在二十四节通天谷中的九曲盘桓洞里，得到了紫阳真人张伯端的传承。</p>
他也可自称是张伯端的徒弟，是张三丰的师侄，不过他心高气傲，并不认这档子事。</p>
刚才的问题好像触及到了师父不能说的部分，二十四节通天谷里的九曲盘桓洞，若有机会，可以去看看……张之维心里暗道。</p>
九曲盘桓洞一词的解释有很多，各种隐晦说法都有。</p>
但最直观的解释是，它是九头狮子九灵元圣的洞府。</p>
而那九灵元圣，便是与张之维生辰八字相同的太乙救苦天尊的坐骑。</p>
所以，即便二十四节通天谷是大凶之地，九曲盘桓洞更是凶中之凶，但张之维在八字和命格上，便压了这地一头。</p>
…………</p>
…………</p>
张之维紧跟脚步，一路来到张静清的卧室内。</p>
相比较天师私第的富丽堂皇，张静清的卧室却显得尤为简陋，只有简单的一张竹床、一张原色的木质书案和原色的木质立柜，立柜里全都是书，足足铺满一墙壁。</p>
张静清走到书桌前，从上面的果盘里拿出了几个苹果，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三块铜片，三块铝钉，四根铜线，一个小灯泡。</p>
“师父您这是？”张之维不解道。</p>
张静清一言不发，把铜片、铝钉依次插在水果之中，再用铜线连接起来。</p>
刹那间，灯泡亮了。</p>
张之维顿时惊呆了，师父竟然懂水果电池实验。</p>
“先前张异给我讲了你说的阴阳五雷的理念，为师想起了一些知识，便心血来潮的试了一下，竟然真的成功了！”</p>
张静清看着灯泡那昏黄的灯光说道。</p>
张之维一脸错愕，咽了口唾沫，道：</p>
“这东西是红毛鬼那边的知识吧，师父您是怎么知道的？”</p>
他有想过师父听得懂他的理论，但他从未想过师父会反手掏出一个水果电池实验。</p>
张静清没有解释，只是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书柜。</p>
张之维看了一眼，书柜里的书，不限于道藏和古籍，甚至有一些“现代”的书，上面的标识写着“京师同文馆”。</p>
什么？！师父还是BJ大学的高材生？张之维心头又是一惊。</p>
京师同文馆就是后世BJ大学的前身。</p>
注意到张之维的目光，张静清解释道：</p>
“这都是当年洋务运动时期，洋学堂的书，里面记载着一些西方的知识，当年为师被师父遣下山历练，觉得修道救不了国，机缘巧合之下，进了京师同文馆，参加过洋务运动，后来洋务运动失败，为师回山之后，闲来无事，也会翻阅一下，刚才那些东西，便是从上面看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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