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花公子也没有离开,他打算在这里住几天,好好观测这河口究竟发生了啥事。
住宿问题,自然就由邬启泰解决了。
邬启泰现在也在这里建房,就在他作坊边上,修了一栋小楼。
现在邬启泰基本快成河口人了。
随着河口人口增加,需求的煤球也是激增,而且他还和榆哥达成了几项生意,也是煤,不过不用加工,直接卖。
这个目前他也在做,如贾亥的作坊和砖厂都直接向他购买。
每场那边,他已经全权交给他兄弟了,只要不出事他一般不回去。
“唉,这河口突然就如此繁荣,应该需要不少粮食吧!”
“这主意你可别打!”邬启泰警告道。
花公子笑道:“我岂不知这是孙家的地,他家粮食远胜我家百倍,我岂敢蚍蜉撼树啊。”
邬启泰点头道:“但也不是没有别的可做。”
花公子忙摇头道:“不用顾及我,谈生意跟我爹去。”
邬启泰摇头道:“你是你,你爹是你爹,你也该为你将来考虑了,毕竟你爹只会给你守家底,没法给你扩家底……”
“得,你先说啥生意?”花公子笑问。
“造船。”
“这……算了。”花公子一听就摇头。
“不是普通的船。”邬启泰继续道:“具体什么船我也不好说,这是榆哥领的头,你来时我们就在雅间讨论此事。”
“榆哥领头!”
这,花公子就不得不掂量一下了。
传闻榆哥被老神仙点化,以前没当回事,看到现在的河口,他不得不重新看待了!
邬启泰见他思索,便道:“如果你决定做,就回去准备钱,一万贯一成股。”
“啥?”花公子错愕。
邬启泰知道他听懂了,没重复解释,接着道:“只有三成股,其余七成股属于村政所。”
“啥?”花公子更错愕。
这次邬启泰知道花公子没听懂,便解释:“村政所是刚成立的乡野小衙门,我们投资的钱就是村政所管理的,目前仅用于修桥铺路。”
花公子恍然道:“这么说,我们投钱让村政所造船,然后卖掉的船我们拿三成。”
邬启泰点头:“这件事尚未确定,只是榆哥的提案,起投时间要等一艘船造出来,确定河口有造船的能力后,我们才可以投,如此不论投多少,最终都只能按三成的比率算。”
“这还需要我们干嘛?”花公子觉得不对劲!
毕竟照邬启泰的意思,这船都造出来了,直接卖掉回笼资金再造就好,何必又要他们投钱呢?
你就算扩张也不是这么个扩法啊,船一般只是在本地销售,莫非是把他们的钱弄到外地,再建船坞?
问过本地帮派了吗?
邬启泰知道花公子的顾虑,苦笑道:“是这样的,榆哥想用我的船。”
“啊?”花公子更懵逼了,实在不解问:“用你的船当模子仿造?”
“不,是改造。”
花公子挠头。
邬启泰也挠头道:“别说你不懂,我都不知榆哥要改什么。”
“这事你同意了?”花公子皱眉问。
“唉,若非榆哥,去年我家就破败了,不就一艘船嘛。”
“阔气!”花公子由衷佩服。
不就一艘船,说得好听,这一艘船可是价值不菲啊,普通人辛苦一辈子都买不起一艘。
别看他们华家在县里有三家铺子,平时也没少运输,至今却没舍得买一艘船。
这运船一艘如一宅,大船是大宅,小船是小宅,你是买船,还是买宅,毫无疑问,绝大多数人都选择后者。
船是能赚钱,但宅院也能租不是。
同样细水长流,船还要修,宅院一般是谁租谁修。
“既然改好了再投,那我再看吧。”花公子没有下决定。
邬启泰则决定把船交给榆哥了。
不过眼下榆哥还不用,等雨季过了再说。
邬启泰要趁这段时间多拉几船煤到河口。
改造邬启泰的船是三娃的提议,莫杵榆觉得早了,但拗不过三娃。
一来改造和制造是两码事。
准备好改造所需,一个月就差不多了,但制造一艘蒸汽机远没有这么简单。
二来,河口的铁矿消耗只会越来越夸张,朝廷很快介入,打造蒸汽船是最好的由头。
想到卧底不久前打探的燕云情况,莫杵榆不得不答应。
现如今,受害者花公子又讲述了他所看到的燕云情况,莫杵榆觉得得加快步伐!
此后几天,阴雨靡靡,即使如此,莫杵榆最近也天天往王家跑。
不明情况的人,还以为他私会王家姑娘呢!
搞得村里没少拿这事调侃榆哥,当然也少不得和许氏唠唠。
许氏对此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似乎王家姑娘已成他莫家媳妇了。
王铁匠这个气啊!
又不能阻,阻了女儿跟他急。
“虽与钟表不通,但工艺极为将近,弹簧、拉杆、扇形齿轮、中心齿轮、指针等等,好些东西都是让村里叔伯加工的,我拿回来稍微改一下就组装上了,昨夜试了试,确实可用,大问题没有,小问题嘛,这压力值如何算的?还有压力阀漏气情况,我试了数种办法,纸、木、树脂、黏土等做原料都不行,最后用了羊皮才好些。”
莫杵榆道:“这也不经用,还是在做工上细腻点。”
“哼。”
这一声哼显然出自王铁匠。
莫杵榆看过去,就见他一副你行你上的嘴脸。
莫杵榆没搭理他,道:“材料方面我也会想办法。”
王家姑娘轻抚着蒸汽机点了点头。
从年末到现在三个多月,这里有她太多的心血与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