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叫迪亚洛,今年20岁,是...cmu的大二学生,这次是我第一次离开宾夕法尼亚。”
短发年轻人有些机械式的面对镜头念完这一段,然后看向旁边:“这样就好了吗?”
“可以了,不过如果你想再说说现在的心情也可以,紧张,激动,还是害怕?或者有没有什么话想对什么人说,毕竟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人,头发带点自然卷,眼窝很深,好像天然就显得睡眠不足的样子,名字叫布拉莫。
迪亚洛似乎真的在考虑要不要讲讲自己的心情,另外一边他的同学,身材高大的威尔伯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迪亚洛,你还真的要给这家伙录这些晦气的东西啊。”
迪亚洛刚想解释,反而是布拉莫先开口了:“威尔伯同学,你对记者可能有些过于敌视了。”
“记者?”威尔伯冷笑一声:“我都查过了,你就是个被几家新闻社开除、专门写些明星绯闻,还有乱七八糟谣言的垃圾,小丑!”
对于威尔伯的辱骂,布拉莫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是嘿嘿笑着,不过配合他那双有些阴鸷的眼睛让人更为不适:“我以前写什么不重要,这次我做的有什么问题吗,我没有偷拍你吧?不过是好心在你们矿井之前,无偿帮你们留下录像。如果你们活着回来,这就是你们勇气的证明,如果没有,那么你们好歹生前留下了点什么。”
“是给你留下卖钱的资本吧!”威尔伯瞪着他,咬牙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你晦气的原因。”
布拉莫耸耸肩:“你不想录我也不勉强,反正到时候新闻里会出现你的名字的,如果你死了的话。”
说着他看向另外一边,分别坐在两个沙发椅上的人——忘了说了,这群人现在正在某个美国中部小镇的酒店大堂里。
首先是靠近他左手边的一个二十岁左右、脖子上纹着大片花花绿绿纹身的年轻人。
“你呢?塞其先生,你不想留下点什么吗?”
名叫塞其的年轻人正眼也不看布拉莫,嘴里“突”了一下,斜吐出口气,“别来烦我。”
即便这样布拉莫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嫌弃,问出了更得罪人的话:“但是据我了解,塞其先生你除了一个远房表姑,就再也没有其他亲人了,真的不需要留个录像吗,否则死了的话可就在这世上什么都不剩了?”
塞其朝他骂了句:“f**k!”
但出于某些原因忍住了没有动手。
布拉莫仍然不在意,目光转向左手边更远一些的另一人:“桌...卓...闰先生是吧,呼,发音还真是累。我可以请教一下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吗?作为一个外国游客,到这种小镇,就只为那个矿井?”
卓闰回答道:“只是猜拳猜输了而已。”
“嗯?”布拉莫不是很理解。
“简单来说就是和人猜拳决定谁来,然后我输了。其实我现在有些后悔,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反应速度比我快十倍的人比猜拳?”卓闰指的是颜妍,她甚至可以在猜拳的途中手臂挥动时通过观察你手指的动向判断出你要出什么,然后自己再给出克制的。
布拉莫听后显然误会了什么:“我懂了,你是和朋友玩大冒险输了?”
“你这样理解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