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霓裳趁着燕阳与雷恶地对话的机会,找个僻静地方换了衣服,方才把那一抹引人遐想的雪白遮盖起来。换衣服的时候,夏霓裳偷偷地往两个男人所在的方向望去,发现他们对比十分明显:一个年轻帅气、气场十足,一个年老猥琐、低声下气。看到这样的场景,夏霓裳不由心思急转:假如刚才对自己用强的是燕阳,那自己还会不会心生厌恶、极力抗拒呢?对于自己提出的这个问题,夏霓裳感到答案有些朦胧。
见夏霓裳回来了,燕阳当即说道:“走吧!”说着,裹挟起夏霓裳就要御空而起。
雷恶地嗫嚅道:“宗主,您刚才对老奴施加的那个法术,不会影响老奴飞行吧?”
燕阳瞥他一眼:“大敌当前,临阵脱逃,跑到这个地方玩女人,本应给你适当的惩罚!念在你大错未能铸成,本座暂且放你一马。你放心,那个法术叫做净心术,防止你玩女人的,从今以后,只要这个心思一起,那个法术就会令你坐立不安,我劝你还是收了这个心思,专心助本座实现澄清乾坤的大业吧。”说着,带着夏霓裳腾空而起,飞向万斛堆。
雷恶地颇为无奈,只好使劲跺跺脚,赶紧跟上。
一路上,雷恶地的心情可谓跌落到了最低点。他所信奉的人生哲学便是吃喝玩乐,吃小雏鸡乃是生活之中最大的乐趣。武功修为不高的时候,实现这些目标多少还有些掣肘,难以随心所欲。从武功修为达到顶尖水平的那一天起,雷恶地就认为自己对这些目标的追逐已经毫无障碍了,更加上自己加入了皇家宗门,普天之下皇家为大,就连皇帝老子伏乞思盘都敬重自己几分,其他人哪还能够阻止自己吃喝玩乐特别是吃小雏鸡的嗜好?谁料想,本当全须全尾地痛快享受的时候,自己却鬼使神差地遇到了燕阳这个克星,毫无征兆地变成了人家的魂奴!变成魂奴还则罢了,闲暇之时还是可以寻机找些乐子,给生活增添一些美好的色彩。可是如今,那可恶的燕阳居然给自己施加了什么净心术,弄得自己从今往后再也不能玩女人了!
失去了生活中最大的乐趣,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时候,雷恶地转而思考起了生存还是死亡这么一个严肃的问题。可是,死亡对于每个人来说,基本上都是被动等待的事,除非走投无路,谁也不会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对于像雷恶地这般享受过荣华富贵的人来说尤其如此。纵使走投无路,一些人还会心存侥幸,期望不定哪一天会出现命运的转折。所以,但凡像雷恶地这样思考生存还是死亡这一问题的人,绝大多数只不过是临时想想而已。对于生命的眷恋,是几乎每个生命体的必然选择,雷恶地又岂能例外?
看到雷恶地深入思索的样子,燕阳觉得有些可笑。断了他玩女人的后路,乃是他咎由自取,假如不是因为他侵犯夏霓裳,燕阳还想不到这么个法子。当初脑海中的金刚伏魔咒闪现出雷恶地侵犯夏霓裳那淫邪无状的丑态之后,燕阳便思考断绝雷恶地玩弄女人的办法,好巧不巧地,金刚伏魔咒之中蓦然蹦出了这个净心诀,燕阳当即拍手称快,因此自然而然地给雷恶地用上了。
像雷恶地这种心机深沉的家伙,犯错后不用他人教训,自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燕阳并没有对他多加训诫,没有浪费自己的口舌,而是给他施加了净心诀这个管用的法子,可谓对症下药。
燕阳再次抵达万斛堆的时候,慕利延已经醒了。由于醒来以后自己吞服了随身携带的大量疗伤药,慕利延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
秃发咕噜机来到燕阳面前,讨好地说道:“燕宗主,刚才是我鲁莽了,幸好没把这个家伙打死。现在您继续审问吧。”
燕阳颔首:“嗯,也幸亏这个家伙取了个好名字,什么慕利延,把自家性命都无端延长了。”
秃发咕噜机点头如捣蒜:“是的是的,他这个名字带了点彩头,嗯。”
宇文广不耐烦道:“秃发,别在那里点头哈腰的了,耽误了燕宗主审问要犯!”
秃发咕噜机这才识趣地退下。
燕阳扫视一下姚弋仲、黄眉:“两位门主、山主也可以审问的。”
姚弋仲、黄眉内心自然感谢燕阳对他们的尊重,可是以当下的情形而言,他们哪还好意思喧宾夺主?如果说以前他们对燕阳还有所不服的话,那么经过刚才一战,他们算是彻底地服气了,那一波流武功的威力,绝非一般的圣元三层境武者可以施展的。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武道方面,他们肯定是内行,燕阳所施展的招式之功力、施展这种招式所消耗的力量,他们应该会判断出来的,换作他们的话,即便能够施展这一招式,自身的消耗也会非常巨大,不可能像燕阳这样施招之后还如此轻松自如。
心思如此,二人齐齐说道:“燕宗主审问即可,我等从旁协助便是。”
“那我就不客气了!”燕阳也不推辞,随即令人把慕利延拖到自己跟前,要仔细审问一番。
姚弋仲、黄眉此时此刻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多么关注,对燕阳带回来的这个美貌女子倒是备加关心。两个人存的是同样的心思,想弄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