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如此,闲山鹤只能对他们进行无情搏杀。
闲山鹤自然不打算放过眼前这些人,可是他更关注的是大魔主纯正白鸟的死活。那个家伙受伤而逃,如今下落不明,一旦侥幸得以活命,便有可能重振雄风,这样的情形绝对不能出现!
他判断,纯正白鸟受了那么重的伤,刻下注定逃不太远,极有可能藏匿在燕阳跟桑无相曾经去过的那个山洞里苟延残喘。有心亲自前往搜索,无奈他并不清楚那里的状况,只能耐心地等待桑无相从总控室里出来再说。
好在时间不长,桑无相终于出来了。通过神念沟通,闲山鹤命桑无相带着他前去搜寻纯正白鸟的下落。临走之时,闲山鹤大声呼喝,告诫道族强者莫要让魔族武者溜掉一个。这既是切实的告诫,也是一种威慑。那些魔族武者,一旦其中任何一个溜掉,就随时可能兴风作浪,给道族方面制造麻烦,是以绝对不能让他们溜掉。他以道主的威严在场呼喝,具有很强的心理震慑作用,无异于在士气上对魔族武者进行打击。
喊话完毕,闲山鹤趁机击杀一个魔族武者,旋即跟桑无相一同飞向远方。正在奋力拼杀的乌存垢偷眼看到,他们所前往的方向,正是大魔主纯正白鸟先前逃跑的方向。看到这里,乌存垢内心不由一紧:这两个家伙这是要去追击大魔主,大魔主说不定会遭殃了!
乌存垢有心前去支援大魔主,可是最终不过是动了动心思而已。一则,他被对手炽磐紧紧纠缠住,脱不了身。二则,便是能够脱身,仅凭他一己之力,也对付不了闲山鹤、桑无相两个人,去了也没什么用,大魔主还是自求多福、自己藏得隐秘些为好。
闲山鹤、桑无相飞离魔族总坛,一边仔细观察着四野之中有无纯正白鸟的踪迹,一边用神念进行搜索,没有任何结果。顿饭功夫过后,二人对视一眼,直奔山洞而去。
这山洞蜿蜒曲折,闲山鹤尽管心急,也只能一点点地搜索行进,约莫走了三四十里仍未发现纯正白鸟的身影,直到来到更深处的一个拐角,方才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断断续续而微弱痛苦的呻吟。
闲山鹤看一眼桑无相,微微颔首,自言自语道:“这就是了!那大魔头受伤恁重,理当跑不出很远的。”
他听燕阳讲述过,燕阳当时施展的是那大劈波秘术,纯正白鸟能够逃出魔族总坛已经不容易了,想要全身而退却是难上加难。他当时并未急于追赶,正是因为相信燕阳所言不虚。
转过拐角,闲山鹤、桑无相果然看到纯正白鸟像死狗一样横躺在地上,身子痛苦地蜷缩着,先前那大魔主的威风此刻荡然无存。勉力睁眼看看临近的两个对手,纯正白鸟甚至无力作出任何反应。
“这是什么事呀,”闲山鹤开言道,“人家是转角遇到爱,老子却是转角遇到魔头!”
一向不说粗话的闲山鹤几乎要爆粗口。
“既然遇到了恁般倒霉物事,随手破除了就好!”桑无相淡然回应。
说起纯正白鸟,无论是闲山鹤还是桑无相,内心都无比愤恨。他们出身伏魔界,亲人、同胞都遭受了魔族的荼毒,对魔族可以说恨之入骨,对纯正白鸟这个大魔头当然更是恨入骨髓。
但是,他们并非寻常的道族人,对纯正白鸟除了具有朴素的仇恨,还有作为对手的一些情愫,不能一上来就亲娘祖奶奶地痛骂一番或者毒打一顿,该克制的还是要克制。
“纯正白鸟,沦落到这个地步,你究竟作何感想?”闲山鹤淡然问道。
纯正白鸟闭着眼睛,含糊说道:“要杀要剐随便,老子至死不悔。我那未竟的事业,终会有人接续完成。”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桑无相忍不住上前踢他一脚,踢得纯正白鸟满地打滚。
滚动之中,这个魔头仍自呜呜咽咽地浑说着什么。
“桑道主,”闲山鹤说道,“大魔头已经连自杀的气力都没有了,你就替我们道族除了这一害吧!”
桑无相心知闲山鹤不愿脏了自己的手,于是动用神魂力量慑制住纯正白鸟的神魂,手脚并用,将纯正白鸟捶打至死。纯正白鸟那虚弱的灵魂无法逃脱,被桑无相顺便灭杀了。
一代大魔主就此消亡,而且死得毫无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