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冷冷清清,燕阳和锣锣这边却非常热闹,除了燕阳和锣锣频繁地相互敬酒之外,几个侍女也异常活跃,撒娇撒痴、饧眼朦胧地跟燕阳拼酒,似乎把燕阳当成了盛酒的酒坛子,非要把它灌满不可。
燕阳看上去颇为享受,几乎是来者不拒,喝起酒来极其豪爽。喝到后来,透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竟然吆五喝六地主动跟侍女们拼酒。
孚昀见状,对燕阳身边的两个侍女说道:“你们的燕大人喝醉了,不过我还清醒着,不如咱们拼拼酒量,看看谁先醉倒。”
孰料,他的话刚出口,便立时遭到了侍女的回怼:“我们的职责只是服侍燕大人,你还是自己喝闷酒吧!”
哈里嘚笑得一双眼睛眯缝起来,说道:“孚昀,你自己省省吧,人家虽然是侍女,可是压根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奈何!”
一边说,还一边摇摇头,作出无奈之状。
锣锣笑道:“诸位爱卿,你们别怪自己受到冷落,要怪就怪你们没做出像燕壮士那样惊天动地的事。我身边这些侍女可是很有眼光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对燕壮士这么青睐,哈哈!”
孚昀闻言,扭头对一直没说话的两个同僚说道:“你们说蛮主是不是偏心,这一味抬举燕壮士而贬低咱们,让咱们这些朝堂栋梁情何以堪!”
那两个同僚只是微微一笑,还是不说话。
就在孚昀说话之际,燕阳又跟侍女们连干几碗酒,露出更加不胜酒力的颓唐样子。可是几个侍女仍不放过他,继续嘻嘻笑着端起酒碗往燕阳嘴里灌。
燕阳半闭着眼,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哝着什么,艰难地吞咽着被灌进嘴里的酒。
锣锣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好像很是满意。
另一侧的哈里嘚终于感到有些不对劲。这些侍女毫不吝惜地对燕阳下手,非要将燕阳灌醉,背后或许隐藏着什么目的。而从蛮主的神态看,侍女们的举动又似乎是他所授意的。
蛮主究竟想干什么呢?
作为燕阳的魂奴,他事先通过神念接收过燕阳的一些指令,可是现在看来,那些指令应该作废了。一个醉得一塌糊涂的人,只有被人宰割的份,除了束手就擒还能干什么?
看着对面斜倚在座位上呼呼喘粗气的燕阳,哈里嘚内心感到了些许悲催。
此刻的锣锣,也在仔细打量着燕阳,看到燕阳已经醉态朦胧,于是对侍女们沉声说道:“你们退下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侍女们闻言,一改先前笑嘻嘻的模样,立时严肃起来,旋即迈着碎步退下。
等到侍女们的身影堙没在隧洞深处,锣锣向几个亲信使个眼色。
四个亲信当即站起身来。
一直没说话的两个亲信一边狞笑着,一边作势扑向燕阳。
孚昀和哈里嘚稍稍犹豫,随即纵身挡在二人身前,喝问道:“你们干什么?”
两个亲信毫不示弱,喝道:“你们滚开!蛮主的指令,你们竟敢不遵从?”
说话之际,目光投向锣锣和燕阳,一看之下,不由惊了起来。
他们看到,此时此刻,锣锣和燕阳的身体已经靠在一起,锣锣掐着燕阳的脖子,而燕阳则一手搭在锣锣的脖颈上。表面上看,是锣锣占了便宜,因为他一手掐着燕阳的脖子,如果力量足够,燕阳可能会窒息。可是仔细一看,却发现占着便宜的锣锣表情有些苦涩,掐着燕阳脖子的手似乎也没怎么发力。
而被掐着脖子的燕阳则是一副淡定的样子,还悠然地抛过来一个戏谑的眼色。
这是怎么了?
两个亲信迷瞪着双眼,心里打着小鼓。
抵挡着同僚前扑的哈里嘚,乘间扭头回看,也是满脸的惊诧。他明明看到燕阳先前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为什么此刻的燕阳却醉态全无,并且眼里闪着精光?难道这个家伙先前是装醉不成?
孚昀没有回头,但能清楚地看到对面两个同僚的表情。这两个家伙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却是满脸错愕,这瞬间的表情转换太过突兀,究竟又是因为什么?
尽管满心疑惑,孚昀却无暇他顾。他是燕阳的魂奴,跟燕阳生死相连,对面两个家伙要对燕阳下手,他说什么都得挡住,不能让他们得逞。至于燕阳能否对付得了锣锣,他没有那个能力去管,但是期望燕阳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