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记者,您忙吧,我还是按闻大内的要求,去我家炕头数麻子去吧!”说着扭身回房了。
闻忆扑哧就乐了,这家伙不吭不哈的,耳朵一直都在竖着听,内勤是警队内最长的耳朵。
留下章一楠一脑门儿的迷茫,满脸懵圈被晾在了值班室的中央,嗯?啥人啊!
把美女记者弃如敝履,搁置在现场,让何志伟庆幸。
打破砂锅问到底,谁敢陪你玩啊,难道还让我把石盛豪不在犯罪现场的事情向你通报?自己和石盛豪偷偷联系的事情也要告诉你不成。与其无可奉告,不如逃之夭夭。
回到房间,王必成正看手机,看见何志伟回来了。问:
“打听到什么了?”
“四个小崽儿,抢劫杀人,撂了三起,还在突审。”何志伟简单概括着。
“11·25案,是他们干的吗?”
“不是,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骆秉承还特意安排四组,从他们几个小崽身上要11·25案,可惜失败了。”何志伟有点复仇的快感,也许是那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反正都不是太高尚的感觉。一堆人,被骆秉承不明不白的搁置了这么多天,肚子里咽下的只有怨气。
“是啊,也该让咱们踏踏实实的干了,憋出内伤了。”王必成说。
“你昨天说,郑三娃突然走了,说回家奔丧。核实了吗?”何志伟问。
“核实了,超市的租摊位付的押金都没退,说是回家一个星期,而且我在派出所也与当地的管片民警取得了联系,他给村里打电话核实了,郑三娃的父亲确实是刚去世。”
“那天晚上郑三娃的情况摸清了吗?到底有没有外出?”
“我和管片民警找了他家附近的所有摄像头,包括商家个人的,可以肯定郑三娃11月25日晚上没有外出,所以郑三娃的嫌疑可以完全排除了。
至于他被赖猴子挑断脚筋的事,因为他没在,别人都不敢肯定,所以还是悬案,你觉得咱们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崔鹏也走了,赖猴子也逃了,武局也让骆队交涉互不追究法律责任了。石盛豪和赖猴子又有不在凶杀现场的证据。这条线索是不是就断了?”王必成问。
“郑三娃被挑断脚筋的案子,先放一下也行,毕竟郑三娃自己不报案。但是这起案件牵扯的背景太复杂了太神秘了,我一直都觉得如履薄冰,目前的关键是排除不掉石盛豪,进而同样排除不掉赖猴子,罗钺銘敲石盛豪十亿资产怎么都能够成杀人行凶的动机。即使他们不在现场,也排除不掉雇凶杀人的可能,十个亿的资产,太夸张的天文数字了。”何志伟两眼陷入了虚无缥缈之中。石盛豪找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事呢?自己这小身板扛的住吗?
“昨天,我去了魏所那儿,他说哪天要和你一起喝酒呢。”王必成说。
“好啊,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真没在一起喝过酒呢,哪天咱们仨好好喝一顿。他现在咋样?”何志伟问。
“不太好,天天是愁容满面,昨天下午我遇到他时,那几个小崽儿还没抓到呢,他还在犯愁案子一起都没破呢,他对于郑三娃的事情也不上心,想让管片民警多去工棚、工地、居民家中现场摸排走访。据说他们分局的领导对他的工作已经十分不满意了,一直在布局换人呢,差几个月的时间退休,好像都不想让他平安下课了。”王必成忧心重重的说,他想好不容易找到的比较靠谱的关系,儿子择校有望了,真心希望千万别再节外生枝。
看着王必成的样子,何志伟安慰着:
“放心,即使他下课,估计他也会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好的,干了这么多年的所长了,和学校校长的关系也不一定都是工作关系吧。等咱们这边的事情都走向正轨了,俺俩就过去和他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