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我当队长,他们的嫉恨,我觉得很不公平!”
骆秉承觉得自己很委屈。
“人不患寡,恨不均,对于这些事,就爱用放大镜去看问题。他们嫉恨,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解宫海开导自己的外甥。
“他们不看,我的付出,我的成绩,每天24小时,我考虑单位的问题,要用去20小时,做梦,都是单位的事。”
骆秉承做着辩解,他的付出不被理解,他觉得十分委屈。
“唉,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认为,自己能力超群,做的比别人都多!只有自己是人中翘楚!”
解宫海教育外甥,他觉得是他的责任。他现在有这个地位说教。
同样的话,出自别人嘴,骆秉承也许根本不会听。
人有时候并不会信服道理,但会驯服于资本、权力、武力。
或者再加上舆论,舆论属于第三力,人言可畏,网上的传播能力,穿透能力,更将这种力量,推送至无以复加的地步。
而解宫海用权力说话,骆秉承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只能俯首帖耳地聆听,认真之后,希望能领悟舅舅话后的深邃。
“我知道自己资质平庸,如果没有您,我这岁数,可能什么都不是。但我厌恶,他们内涵我,我提探长的时候,何志伟话里话外就透着不服气,贬损我坐火箭。“
骆秉承内心深处,德不配位的心理,让他不能以平和的心态,面对自己。
在精神上,他背了包袱,他总是要证明,自己能做的更好,但往往事与愿违。
他揣夺舅舅的意思,是更想替舅舅排忧解难,他要做疾风中的劲草,板荡中的中流砥柱。
“唉,英雄怕见老邻居,你就地坐火箭,难以服众,让人私下嘀咕,这是正常现象,就需要你有能容人的气度。”
解宫海指出问题的根源。在此生死存亡之际,解宫海需要,自己的外甥尽快成熟起来。
“我一直都按舅舅的要求,谦恭待人,只是这个何志伟,总是以师傅自居,明里暗里贬低我,心存嫉妒。他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像个怨妇。”
骆秉承愤懑地说。
“三国演义里刘备,能力智慧不及曹操,孙权,资质平庸,却能独享蜀汉,为什么?”
解宫海循循善诱,宽严相济。
骆秉承,既是亲外甥,又是他目前最需要依靠的肩膀。他需要骆秉承,尽快成熟,以应对各种挑战。
尤其是武泓鲲,他没想到,没有太多交集武泓鲲,成了他最致命的敌人。
“因为他有诸葛亮的帮助。”
骆秉承想了一下说。
“不全是,刘备文不能安邦,武不能立国。但最重要的是,他能容人。”
解宫海停顿一下,看着思考中骆秉承,他想有个缓冲,让骆秉承加深理解,接着又说:
“他就是一个草席小贩,自诩为汉室正统,他能容关张,桃园结义;他能为赵云,摔阿斗;他能三顾茅庐,对诸葛亮言听计从。虚情假意,做足功课。”
“是,能容人之所不能,才能成大事。”
骆秉承觉得舅舅说的话,十分在理,让他顿开茅塞,他突然开窍了。
只是在解宫海看来,这还是有点儿晚,错已酿成,让何志伟这个不起眼的小走卒,变成毛屎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唉,要不是遇到事,你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事,过几年,他就难以相背相望。他就变成你人生道路上的一粒尘埃。”
解宫海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小民警拿捏住了,不禁叹了口气,他骨子里面,是看不起何志伟这个小走卒的,级差太大,不在一个数量级,他居然敢?!
“现在也没事了,他已经被纪检留置了,武局也没有办法。”
骆秉承有些暗自得意。
“这我知道了,不过,查无实证,明天他就被放回来了。”
解宫海有些忧心忡忡。
“没事,就凭纪检留置他这么久,而他在公共场合行为不检点,以及接受有价请托的行为,发配他到食堂揉馒头,绰绰有余。”
骆秉承得意洋洋地说。
“唉,就凭你让保安诬告的事情,就能成功吗?”
你以为纪检不知道吗?石盛豪放置在章一楠车里的窃听器,已经被纪检起获,你们局里知道,这一切都是石盛豪的圈套,只是没有查到你偷偷去过而已。”
解宫海说。
“保安离开前,我让他抹去了我到现场的全部记录。除了那个保安,没人知道我去过石盛豪的温泉度假村。”
骆秉承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去那里,连石盛豪都知道了,怎么会只有那个诬告的保安知道?!”
解宫海觉得骆秉承总是高估自己。
“是啊,我也是在嘀咕,石盛豪是怎么知道我去哪儿了?”
骆秉承经舅舅提醒,也是觉得,自己哪出了问题。
“你过于相信那个保安了,他毕竟是石盛豪的人,他把你要他做的事情,都告诉石盛豪了。”
解宫海在这里,要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说透了!
“啊!这个混蛋的家伙,一边拿着我的钱,一边还向石盛豪买好,简直是两头通吃!”
这段时间,骆秉承对于保安,一直都有恻隐之心,尤其是拿住了何志伟之后,他总觉得亏欠了保安,觉得自己把无辜的保安,推进了火坑,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
没想到,他也会出卖自己,两头买好,那种傻奸的嘴脸,曝露无余。
“石盛豪也害怕东窗事发,如果保安留下来,对他来说,终究也是一个祸根,同时他又忌惮你,索性,顺着你的思路,让你把他送到境外,两全其美,也彻底消除他的隐患。”
解宫海做着解释。
“这个石盛豪真是个大奸臣,老奸巨猾,我们花钱,替他做了了断。”
骆秉承气的七巧冒烟,他想算计何志伟,没想到,却被石盛豪背后偷袭算计自己。
而自己傻傻不分,钻入了石盛豪的圈套,替石盛豪摆平了一件祸事。
妈的,这个奸商,把自己卖了,自己还替他数钱。
骆秉承在心里,恶狠狠地骂着,他不知道,石盛豪在那边,会不会打喷嚏。
“那个偷钥匙的女服务员,她也给了一笔钱,打发到南方发展去了。”
解宫海说着细节,让人感觉,他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舅舅,您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骆秉承觉得舅舅真的很神秘,他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现在,指挥自己稳步反击,做的井然有序,条理清晰。
他什么都知道,他关住起案件侦查细节,更是吓人,总是把自己问住。
“生死存亡之际,怎么能掉以轻心?承承啊,社会中,总会有一些人,不喜欢你,他们总想置人死地,而你不可不防。”
解宫海意有所指。
“您是指武局吧?”
骆秉承知道武局是舅舅的死敌,但他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