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伟一万个不服气。
“骆队这样安排,确实是难以服众。老必听到李宾当探长,他一怒之下,打报告,调到分局去了。”
闻忆替王必成惋惜。
“啊,他调走了?他也没发个微信说一声啊!”
何志伟抱怨着王必成。
“你被留置调查,谁敢和你联系啊!”
闻忆说的是实话。何志伟在被调查阶段,没有收到一条宽慰的微信。也不怪别人,谁知道他是不是腐败分子呢。
“骆秉承拿这个卷宗干什么啊?带出单位,拿给谁看?”
何志伟这么说,无非是想告诉别人,骆秉承“放火”的样子。
“不知道,李宾交上来之后,他就拿走了,刚送回来!”
闻忆对于这些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引不起共鸣。
“胡来,也没人管得了他了吗?”
何志伟心里不平。
“目前没有。”
闻忆并不是有意扇风点火,他觉得应该让何志伟清醒一点了。
“唉,他把我们探组活活整死了,就为了匆忙结案。”
何志伟看清了骆秉承的目的,他已经没有愤怒。
“你一个小探长,撤了你就完了啊,要结案,下一个决定就完了啊。用费这么大心思,整垮一个探组?”
闻忆觉得不可思议。
“你以为他不想吗?罗案发案的第二天,他就以发还章记者遗落的手机,是违反现场纪律为由,停了我的职。”
何志伟开始分析。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武局为此还来了一趟,发了脾气,把他训了一顿。”
闻忆有点开窍了。
“他又以崔鹏打人为由,逼着崔鹏写检查,激怒崔鹏,惹得崔鹏愤而辞职!”
何志伟回述着往事。
“也是为了这事?”
闻忆知道骆秉承不喜欢何志伟,以为是何志伟做过他师傅,让骆队不爽。
“唉,不止这些,自从我接手了罗案,我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就连调查死者通讯记录,开介绍信,他都百般刁难。”
何志伟想起这一个多月所受的打压,身心俱疲,每天都是处在骑虎难下的境遇。
“这我知道,老必找我好几回,但没有骆队的签字,我也不敢乱开介绍信啊!最后,还是我撺掇章记者,让她跟着一起去找骆队,骆队碍于情面,才签字。”
闻忆有些小得意。
“哦,我说呢,章记者怎么会那么爽快,主动和老必去找骆队签字,敢情是你做过动员啊。”
何志伟发现,很多事情,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其实,章记者的报道,给咱们警队带来了巨大的荣誉,最受益的也是骆队。”
闻忆深有感触。
“但章记者受到伤害也最重!”
何志伟觉得,章一楠白往骆秉承脸上贴金了,却被骆秉承十分下流地反噬。
“是,这个保安太可恶了,他图什么啊?石盛豪的老婆给了他多少钱呢?”
闻忆还是以为保安替盛豪公司卖命呢。
“他一个小保安知道什么?”
何志伟不以为然。
“他不是受公司指使的吗?”
闻忆诧异地问。
“不是,石盛豪临死那天,他告诉章记者,骆队到过温泉度假村,石盛豪让她转告我,小心。”
何志伟此时说出了骆秉承。
“啊!这一切都是骆队搞得吗?!”
闻忆不信。
“章记者说这话的时候,就是在石盛豪被炸死的现场,我们探组的人都在,周详还做了笔录!”
何志伟确认。
“啊,你为什么不制止周详做笔录呢?那样会给章记者带来多大的麻烦啊?”
闻忆替章一楠担心。
“章记者情绪失控,大家都听到了,白纸黑字笔录,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大家都在,我想留下笔录,震慑别人不要轻举妄动。”
何志伟觉得危险来源于秘密,有些时候公开了,反而能保护当事人。
“好像也是!”
闻忆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尉迟文號,把骆队当初白菜价,购房的原始合同,拿给章记者看了。”
“啊,那天尉迟文號不是说,当着骆队面否认了吗?”
闻忆当时听到他们议论,他也没有当回事儿。但此时,何志伟说白菜价买房,这让他警觉起来。
他突然站起身来,迅速打开房门,看了看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