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国忠第一反应却是心里打了个咯噔,志在吞吴?这忠王难道知道我钱家的谋划?嘶,这句子也不好对啊。
“第三句,就给漕司吧,实在抱歉,我脑子不好,忘了您贵姓了,不给想来也无所谓吧,请听,冯二马驯三马冯驯五马诸侯。”
你这不是明明记得人漕司姓冯吗?还非得借口脑子不好羞辱一番?你这要是叫脑子不好,那咱们岂不是没脑子?
冯漕司面如锅底,来不及过多羞愤,已经感觉到这上联的棘手了,这怎么对!?
“第四句…”
“殿下,给下官吧,鄙姓王。”王宪司为了避免同样的羞辱,主动出击。
“哟,都学会抢答了,那就给你吧,听好,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这一句,又是听起来简单,实则暗藏玄机,不少围观人士大脑运转得又快了几分,二月的天里,这殿中却有许多人额头见汗。
老王复念着上句,“南通……”一脸傻傻愣愣,简直毫无头绪。
“最后一句,那个谁…哦,许仓司是吧,管钱的啊?那给你来个俗点的,听仔细了,下大雨,恐中泥,鸡蛋、豆腐、留女婿,子莫言回。”
忠王你做个人吧,你管这叫俗?这里面藏着的人名,哪一个俗了!?
夏大禹,孔仲尼,姬旦,杜甫,刘禹锡,子莫,颜回,这都俗?你怕是想上天哦。
而接对句的许仓司顿时觉得生无可恋,只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赵孟启拍拍手,伸个懒腰,“总算出完了,真是累人啊,你们慢慢考虑,要不,我干脆先睡一觉吧。”
“阿郎辛苦了,小的给您按按?”黄枸笑得直咧嘴,见主子随口便将五名地方大员难住了,他也是与有荣焉。
赵孟启给了他一个白眼,嫌弃道,“你又不是小娘子,粗手粗脚的……”
“阿郎,这小娘子不是没有,但这不是轻易不能让生人贴身么。”黄枸急忙解释。
“得了得了,我就随口说说。”赵孟启心情轻松。
李帅司听完五个上句之后,才惊觉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这五个对句,压根就没有一个是好对的,心中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大殿中的人,绝大多数都以文雅自居,如今基本都陷入了五个对句的漩涡中了,一个个抓耳挠腮,搜肠刮肚的,期待自居能够对出个一句半句的。
虽然对出来,也没人给钱,但这种文化上的成就感,精神上的满足感,才是在场这些不愁吃穿的官人们所追求的。
角落中,钱隆眺望着赵孟启方向,两眼冒着小星星,“原来忠王这么有才华啊,啧啧,出的对句,居然还没人能对得上,实在太厉害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是不是他自己想的还不一定呢。”钱朵对赵孟启恨得深沉,这脸上还火辣辣的痛着呢,“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大庭广众之下还想要女人,呸!无耻!奸诈!粗鲁!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