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对方肆无忌惮的动用了凶器,赵孟启的脸立刻黑了下来,“真是无法无天了!常庚,速战速决!”
“喏!”常庚一挥手,四名班直跟上他。
五人顺手捞起身边的椅子,二话不说大步冲锋,瞬间便越过伍琼,杀进健仆群中,抡起椅子见人就砸,根本不给对方近身挥刀的机会!
不过只是片刻,常庚等人手中就只剩下了椅子腿,然后就是一地的碎木头,还有新添了七个抽搐哀嚎的重伤员。
伍琼看着一地战果,神情有些幽怨,“你们不讲武德!这些本来都是我的……”
常庚丢掉椅子腿,拍拍手,白了伍琼一眼,“什么你的我的,又没赏钱,再说了,谁让你磨蹭半天。”
贾季万万没想到屏风里面竟然还藏着这么多人,而且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仆从都解决了,惊愕之后便跳脚狂怒,“哪来的贼囚,竟敢当众行凶施暴!还有没有王法!临安府的人呢!?干什么吃的!这么半天还不见人!”
“贾贤弟勿急,这临安府的人若是再不来,回头便让我大父弹劾他们!”
丁志高很在意这个贾季,连忙劝慰,然后昂然指着常庚等人大喝,“你们很能打啊,能打了不起吗?这里可是临安!是天子脚下!是讲王法的!知道我是谁吗?又知道这位贾衙内是谁吗?说出来怕吓死你们!”
“哦?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你倒是说出来把我吓死啊!”
常庚还没开口,倒是伍琼最近习惯了与钱隆互怼,听到这大言不惭便没忍住,一脸奚落。
丁志高闻言,怒火中烧,“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天就让你们好好知道,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听好了!我大父乃是当朝侍御史,权掌纠劾天下官员,肃正朝廷纲纪!而贾衙内的父亲贾相公,乃是端明殿学士、两淮安抚制置大使、同知枢密院事、临海郡开国公。”
报完出身之后,丁志高仿佛神明附体,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气势上升到了极点,“我就问你们怕不怕!奉劝你们一句,现在乖乖束手就擒,兴许还能留个全尸,如若不然,便是公然抗法,株连家人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候,楼外传来齐整的大队脚步,隐隐还有甲页碰撞之声。
丁志高脸上大喜,愈加嚣张,“听到了没!现在可不止是临安府的衙役,就连禁军都来了,现在你们就是想跑,也是插翅难飞了,还不速速跪地求饶!?”
可是他没注意到,他的好朋友赵孟关在常庚等人出现后,就神色大变,脸上血色全无,赵鹤云也是一脸古怪,紧紧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