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铺居然不打算把支票兑了,而是要当成镇店之宝供起来。
也就是说,那价值几千贯的磨喝乐其实是白送给燕王了。
皇城司察子将此事汇报后,赵孟启失笑,“商人就是商人,真是精明,花费区区几千贯,就能用我当代言人,为自家做广告……”
此时虽然没有广告一词,但商业广告行为却无处不在,形势也多种多样,甚至已经诞生了印刷的广告宣传单,比欧洲出现的第一张英文广告要早了四五百年。
而赵孟启时不时会蹦出一些新名词,身边人也早已见怪不怪。
因此,结合字面,顾青思索了一下后,也明白了意思,“广告,广而告之,殿下这词很是贴切,这商户以殿下做招幌似乎有碍观瞻,要不微臣让人去把支票换回来?”
赵孟启摇摇头,“不用了,随他吧。”
他自然不是贪图那几千贯钱的小便宜,也不是想当罗纳尔多那样的大冤种,而是觉得这事被宣扬开来,未尝不是给皇家银行做广告。
对于新货币,赵孟启并不准备如朝廷那般强制推行,而是要让百姓自愿接受。
“既然没花钱,那四哥你是不是该把金豆子还我呀。”赵葙一脸希翼。
“想得美,那几千贯是我的代言费,和你有啥关系,所以,一码归一码,你的钱照扣。”
赵孟启显现出资本家的无耻嘴脸,无情拒绝了赵葙的正当诉求。
“偏心!”赵葙脸耷拉下来,瘪着嘴,一副伤心的样子。
赵孟启假装看不到,赵菫却心软了,“五姐,别难过呀,菫娘补偿你好了……”
这丫头现在是糖业公司大股东,持有价值数千万贯的股份,妥妥的小富婆啊!
赵葙眼睛一亮,热切看向赵菫,却见她小跑着走向一个卖糖人的推车,挑了五个回来,总共一百文,还是耿直替她付的。
“四哥,给你,顾大哥,你的,耿大哥,这个给你,五姐,最大的给你。”
赵菫分完,然后迫不及待地舔了一口自己这个,眯着眼,一脸享受。
或许,尽管现在她想要什么美食都有,却依然觉得糖人是最好吃的东西。
赵葙拿着糖人,哭笑不得,“这就是你的补偿?”
“是呀是呀,可好吃了,五姐你快尝尝。”赵菫笑得很开心。
赵葙无奈,也知道这个妹妹对财富没啥概念,“好吧,用糖人做补偿也不是不可以,可起码你该自己付钱才有诚意吧。”
“可是我没有钱呀,嘻嘻。”赵菫语气满是理所当然。
“好吧好吧……”赵葙把糖人送到口中,咔嚓咬下一大块。
嘴里很甜,但宝宝心里苦。
赵孟启看着手中咖啡色的糖人,回想到与赵菫‘第一次’见面时,不由会心一笑。
与当初赵菫珍藏了许久的那个糖人比起来,这个要精致多了,是个小兔子,并非平板图案,而是立体的,惟妙惟肖。
吹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