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冉儿眼中狐疑,却一把抢过纸笺,展开一看,“平生不会相思……”
才看一句,她便激动起来,“这,这,虽然是女子字迹,但这词,这词或许真是殿下所作。”
“真的是真的?”丫鬟拍着小胸脯,“那就好,那就好,奴奴还以为那人是骗子呢,这下有了燕王的词,花魁肯定就是娘子的了,没人能抢走了!”
“可是,燕王殿下怎会专门送词给我呢?”
惊喜之余,严冉儿又疑惑起来,想了一会,才有些恍然,“我知道了,哈哈,肯定是那唐安安大言不惭,说要挑战绾绾,惹怒了殿下,所以要借我的手教训她!”
自以为想到了真相,严冉儿把纸笺捧在胸口,霞飞满面,“原来,殿下竟然知道我,而且还很欣赏我,嗯,我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一定狠狠教训唐安安那贱人!”
接着她又一脸坚定,“我想好了,无论这次有没有夺到花魁,明日我都要自赎,去侍奉殿下,哪怕是为奴为婢,那也是极好的!”
“啊!?娘子,你不是答应了吕衙内么?”丫鬟又惊又懵。
严冉儿满是不以为然,“嘁…一个粗鄙武夫之子,斯文装得再好,也比不上殿下一个脚趾盖。”
筵席中,赵孟启莫名觉得脚趾有些痒,很有扣一扣的冲动。
这时,顾青探头过来对他耳语,“阿郎,底下人都查过来,园林内外都没什么异常,不大可能有伏兵藏械,吃食水饮也检查过,未见毒害。”
赵孟启并不意外,“我就说嘛,若用鸿门宴对付我,那主使者肯定都逃脱不了,我虽然招人恨,可还没到令他们愿意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地步。”
“阿郎此言,青不敢苟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请阿郎无论何时何地,都当以安全为重。”顾青语重心长。
道理是这个道理,就怕有人骂我是最怂穿越者……
赵孟启自嘲一笑,“好啦,我自有分寸。”
其实顾青心中也没有表面那么紧张,毕竟除了一百多名皇城司暗探潜伏在四周保护外,还有东五班等禁卫随时待命,只要看到信号,便能在一炷香时间内赶到。
大多数帝王藏于深宫中,不敢轻易外出,也是无奈。
因为只要出来了,不管是光明正大还是微服私行,都不得不动用大量警卫力量。
宋朝无暴君,皇帝的生存环境相对好那么一点点,比较接地气,基本不会被民间仇视,所以历代官家出宫更轻易一些,不过也就徽宗视出宫为家常便饭,也没听说遇到过什么危险。
倒是赵孟启有些不一样,这厮动了太多人的奶酪,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他立刻去死。
似乎赵官家也意识到了这点,当初派来的一万三衙禁军,一直没有召回,就留着保卫他。
等赵孟启和顾青说完话,边上的赵菫就拽了拽他的袖子,指着席案上的吃食,“四哥,我饿了。”
赵孟启失笑,就见耿直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着饱嗝,“六娘子,我尝过了,味道都还很不错的。”
言下之意是说,没吃出什么不对劲。
试吃是赵孟启亲随的必备任务,以往出行都是伍琼干这活,今天算是轮到耿直了。
赵菫听完,也不在乎吃的是‘剩菜’,直接上手拣了颗蜜笋花儿送进嘴里,眯着眼,一脸享受。
此时,舞台上传来磬钟之奏,表示决选演艺即将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