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再来一次,
但,没有下次…
黎继祥看着漆黑的大屏幕,他视线没有看向刀手,却给刀手无比沉重的压力,黎继祥语气平静地问着刀手,
“你不是第一次帮我做事了,怎么会这样?”
刀手的心都在颤抖,他与四眼很熟,昨晚听了四眼的话觉得没有问题,他选择把这件事扛了下来,
刀手微微的撇了下头,偷看黎继祥的表情,他嘴里说着,
“不是…”
黎继祥身体挪动转向,他微微眯起眼看向刀手,他问着刀手,
“怎么了?”
刀手的手放在肚子上,他捂着肚子跟黎继祥说,
“我病了两日,拉肚,”
黎继祥哼笑了一声,他的身体往前,刀手用这样的话来塞自己,他问着刀手,
“哼,看医生没有?”
“看了,肠胃炎。”
黎继祥昨天看向了刀手,他这次的脸色很不善,如果刀手再跟自己说假话,那么就别怪他了,
“那怎么回事?”
刀手知道黎继祥问:那怎么回事,不是在问自己肠胃炎的事情,而是在问四眼为什么还没死的事情。
刀手见到黎继祥的神情,他知道这时自己不能说假话了。
“我和四眼很熟,下不了手。”
黎继祥深吸了一口气,这个答案他是知道的,他看着刀手说着,
“没跟你说,他是卧底嘛?”
刀手嘴里有些闷闷的说着,
“还没肯定。”
黎继祥听到刀手的话,他又冷笑了一声,刀手宁愿相信四眼,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他压抑着怒火问着刀手,
“你是差佬啊?什么都讲证据?拿医生证明啊?”
“四眼,伱做了他,是他死。做不了他,他出来做我们,我们全部都玩完了。”
刀手扭过头很认真地看着黎继祥,他出来行,做刀手斩人,他同样讲义气。他不想还没查清楚,就把四眼给做掉,
他说了,他跟四眼很熟。
刀手看了黎继祥许久,他又转回头看着桌子轻声地问,
“真的弄清楚了吗?”
黎继祥不敢百分百确定,但这个四眼必须死,他对着刀手说,
“刚刚球门前那球,你都搞不清楚…”
“为什么要铲他?”
“铲他,要罚十二码的。为什么啊?”
“球到门前了,铲他,十二码可能不进。”
“球被进了,队就输了。”
“那是整个队的事。”
刀手听明白了黎继祥的话,四眼不管真也好假也好,都不能让四眼活着。
绝对不能有人出来指证花仔全,一点概率都不能赌,那是整个队的事。
四眼的牺牲是必要的…
刀手心里明白这个道理,他微微的抿了下嘴,眼神里写满了抗拒。
黎继祥以为刀手还想不明白,他开头就说了,他们不是差人,不用讲证据的,
“老爷叫马骝做掉我,说我是卧底。”
“马骝会不会跑去问老爷?”
“当然不会啊,那是整个社团的事。为了安全保障,必要的牺牲是要有的。”
“快去搞定他,做干净点,把电话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