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过了中午。
白娴凤和红果儿在屋里摆弄着一些布料,见方鱼进来,便问道:“起来了?饿吗?红果儿,给小鱼儿准备午饭!”
白娴凤作为一名家庭主妇,在空闲的时候会带着红果儿从丈夫工作的布衣坊接一些刺绣、制衣的工作,以补贴家用,多年做下来,倒是积累了些小名气。
白娴凤这手绣花的技艺来自她的母亲,而制衣的技艺来自丈夫方子墨。这也是方鱼的祖父方立君生前为方子墨选择的谋生之道。制衣对于大家族嫡系子弟不屑于做,但衣服是人人都离不开的,尤其是在修炼者的群体中,特殊功效的衣服更受欢迎。所以,方立君在方子墨年轻时就安排了他去学习了制衣,而方鱼的二叔方子赫则学习了厨师——这同样是一个稳定的行业。
只是现在方子墨修为太差,连真气都没有修出,也就只是一个手艺很好的裁缝而已,所谓宝衣灵装还没办法制作,尤其是他现在作为方家布衣坊实际负责人,更是把修炼放了下来。
方鱼问道:“母亲,这是给布衣坊做的衣服?”
白娴凤白了一眼方鱼,道:“母亲,怎么不叫娘了?这么文邹邹的?”
方鱼心里一惊,“母亲”的叫法是前世他三十岁以后的叫法,那时候,白娴凤随他住在三合派,作为一名颇有地位的炼药师,当然要称呼的文邹邹的了!
白娴凤也没要方鱼解释意思,只听她继续道:“这是张家找上门来定制的衣服,三十多件呢,得忙上几个月了!”
“张家?城东张家?”方鱼问道。
“除了他们家还有谁家这么大手笔呢?今年是张家老祖一百二十岁大寿,肯定是要大办一场的,这些衣服是给张家族老在宴会上穿的。”
“那您和红果儿得忙一阵子了,尺寸量好了吗?”
“尺寸明天你爹爹带着人去量,我这儿先整理一下布料。”白娴凤说着,手也不停,翻动着布料,深红色锦缎闪闪映着光芒。
说话间,红果儿已经将饭准备好,来叫方鱼。方鱼对白娴凤,说了一句便去吃饭。
白娴凤自言自语道:“这孩子今天有些奇怪,这么客气!不会是修炼上出了问题吧?”
方鱼快吃完饭的时候,白娴凤走了过来,“小鱼儿,最近是不是修炼出问题了?”白娴凤问到。
“没有啊,我修炼挺好的!”方鱼如实答道。
“真没有吗?有也没关系啊,在你这个年龄正常的,明年你十二岁,要开始都参加三合派学堂的入学考核了,一年考不进没关系,咱们有三年时间呢!”白娴凤宽慰方鱼道。
“真的没事儿了,我感觉很快就能到气感后期了!”方鱼收着说自己的进境。说实话,白娴凤是不会信的。
“嗯,那样我的小鱼儿把握就更大了!”尽管方鱼已经说低了自己的进境,但是白娴凤好像还是不信,以为方鱼在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