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将军来说,这攻击是表态的,而不是真的要拼命,其实更理想的是远程攻击,这样既安全,又表现了他为国尽忠的忠义。但今天没这么个条件,他因为来的晚了那么一刻,更没注意到方渔所说,一来就上阵,上阵就阵亡,说起来,死的也干脆的过分。
都怪他没向方渔说明,他其实没想真的出手,只是表个态度。
王宫卫队的军士们被这场景吓住,大家不自主的后退。
王宫大殿内的群臣见到这情况,明白对方是个硬茬。
方渔呼出一口气,说道:“既然凉国对我多次发动攻击,那就不要怪我了!”
说着,他抬手一组气剑,直接砸向大殿的殿门。
大殿门上的确刻着阵法,但一则整个大殿与阵法中枢的连接已经断掉,再则方渔拥的雷剑之气,正是破阵利器。
故而,不等人反应过来,这大门已经被炸的碎片乱飞。
好在,堵在门前的是三排身着重甲的殿内侍卫,并非凉国的众位大臣。
然而重甲也没什么用,在殿门被炸开的瞬间,这些重甲侍卫死伤殆尽,更是连累了几位看热闹的大臣也同时身死当场。
文臣们四处奔逃,找各种掩身之处。然而,空荡的大殿又怎么会有合适躲藏的地方?
最后这些体面的大臣们都挤在了殿内的柱子之后,有人窃窃私语,抱怨这圆柱后面地方太小,未来要将这大殿的柱子改成方的。
不仅文臣如此,更有不少武将也躲在柱后,实在惹人嘲笑。
而凉王身侧突然出现八位身穿各色服饰的护卫,他们齐齐出手挡住飞向凉王的殿门碎片。
那位大将军和王叔同样没有躲藏,二人齐齐出手,也护住身侧一片地方,如此凉王和殿内重臣算是逃过一劫。
就在这些人庆幸时,方渔出现在大殿之中。
他一脸不屑的看着这些人,还未说话,就见三位“柱后”武将向他冲了过来。
方渔露出一丝冷笑,三个元婴期修士,对现在的他来说,连炮灰都算不上。
其实根本不用他出手,灵剑从他手中挣脱,主动上前,瞬间,三个脑袋飞了起来。
灵剑嗡嗡的振动着剑身,这就是它最兴奋的时候。
想象中,继续有人赴死的场景没有发生,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唯有重重的喘息声,告诉彼此依然还活着。
“且慢、且慢!大家冷静,冷静啊!”柱子后的左相出言阻拦大家。
方渔哼了一声,懒得答话,灵剑飞回手中,一面邀功,一面继续向方渔索要真气。
“对面可是建安领主方广宇?”左相躲在一根柱子后面问道。
“正是!”方渔这话声音洪亮。
左相再次问道:“你来此可是为了抓顺西王归案?”
“正是!”
左相说道:“你要抓顺西王,可与我凉国其它人无关?对否?”
“不错,我们根据线索,只判了顺西王和顺西王府的几人,与其它人无关!”
“那……”左相还没说完,方渔便打断道:“你们交出顺西王,与我回去归案就行,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大开杀戒?因为你们攻击我了,我让过两次,你们第三次还攻击,那就是大开杀戒!”
“呃!”在场的大臣们有些迷糊。
方渔冷笑道:“你们如果不交出顺西王,我一样大开杀戒!”
左相问道:“建安领主,刚才我们兵部的三位将军可是第一次攻击你啊!”
方渔哑然失笑,说道:“在大殿门口,我已经打退你们三波进攻!”
左相问道:“那建安领主,我们都没有攻击你的意思,你和顺西王的事情也是你们双方的事情,和我们无关!”
方渔被这怂话气笑了,他说道:“那行啊,你们出来,都站到一边去,对了,为了表示你们不会攻击我,都举起手来!”
左相一阵迟疑,并没有就此应下,举起手表示的是投降,太侮辱人了。
方渔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他看到那位凉国的国王此时正斜靠在宝座上,闭目养神。
这表现不仅是自身实力的象征,更是身边左右,有八名合体期以上修为的护卫带来的底气。
而顺西王,正躲在王座之后,借着椅背遮挡身体。
方渔若想拿下顺西王,凉王这一关必须过。
他如此说话,实在是想激起殿内众人的反感,有人出手最好,他要趁乱抓人。
果然,这话一出,有人就忍不住了。
站在王座前面的一位身穿黑甲的赳赳武夫一步踏出。
他怒道:“想让我凉国臣民投降,得看你的实力到底配不配。”
随着他身体里绝强其实的发出,方渔也正式起来。
这位乃是凉国大将军,方渔之前判断这人修为不低于洞虚中期,现在看他修为最少是洞虚巅峰。
只见这位凉国大将军一招“掏心龙爪”就向方渔打出。
第一次施展,在距离方渔两丈多远地方,是罡气发出,方渔闪身轻松躲过。
第二次再施展,已经近身。方渔将雷属性真气布在体外,挡住这招。
一击之下,方渔主动后退卸力,这人手掌被雷属性真气振的发麻。
然而,不等方渔出招,这人忍住疼麻的感觉,握紧拳头,一记直冲炮拳打来。
和刚才相同的结果,方渔又是后退,这人感受到拳头疼且麻的感觉。
不过,接下来,依然不等方渔出手,这人又是一脚。
同样的结果再次出现。
方渔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两拳一脚,火气也上来了。
第四招又是一腿,这次他并没有退,而是仗着身上雷属性真气护体,硬生生的抗下这一腿,同时,一记奔雷剑诀中最快的疾如奔雷,直攻向这人胸前。
好在这人并没有真的要与方渔拼命的意思,方渔也是收着打的。
只听轰的一声,这位凉国著名高手被雷剑炸的向后飞去。
方渔没有继续攻击,任由凉国的人救助这位大将军。
众人向大将军胸前看去,血肉已经模糊成一片,血肉之下,已经有白骨露出,若仔细在看看,露出的白骨已经断了。
虽然这对于一位洞虚修士来说,根本不是事儿,但被打的露出白骨的威慑力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