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调整心情,诚恳的说道:“不,明美,应该是你跟我走,把组织的事情都说出来,只有把组织大白于天下,它的黑暗和罪恶,才会无处藏身。”
宫野明美摇头,“你找错人了,我虽然知道组织是黑暗的,但对组织的罪恶一无所知。”
赤井秀一头痛了,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劝说。
宫野明美转身不再看,担心控制不住自个儿的情绪。
“你快走吧,以后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我回去以后,会把你的名字告诉朗姆,我虽然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但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等等,”赤井秀一想到了,“只要你现在跟我走,无论是你的妹妹,还是你的家人,一切都不会有事。”
“就算朗姆要惩罚他们,也要顾忌你会不会把组织的事情说出去。”
“相反,如果你真的回去了,他们才会肆无忌惮,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
宫野明美停住了脚步,因为赤井秀一说的很有道理。
赤井秀一趁热打铁,“跟我走吧,调查局会给你安排一个新身份。”
宫野明美猛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不了,你只是一个调查局的搜查官,你无法为调查局作任何承诺。”
“如果我跟你回去,你的上司要关押我,要审问我,你根本无力抵抗。”
“不会的。”赤井秀一连忙说道,虽然他心里也没底。
宫野明美转身相对,这一刻她完全清醒了,把所有都串了起来。
她并不笨,相反她其实很精明,她一直以来都在藏拙,为了不引起组织的关注,忽略她。
这是她能想到的,对自身最安全,也对组织最致命的活法。
“会的,因为调查局的一个搜查官在仑敦抢了琴酒的四千万英镑。”
“所以,调查局要知道琴酒的事情,他们要知道琴酒是不是有罪的人。”
“不,哪怕是炮制罪名,他们也想要把琴酒打成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好把琴酒的四千万英镑说成是脏钱。”
“眼看一个罪犯拿着巨大的脏钱,却不能定罪,所以干脆把脏钱拿走了。”
“给一个富商栽赃罪名,然后发动当地警察的力量,抓捕富商,强行抢夺四千万英镑。”
“相比起来,后者这事迹,就是在调查局的脸上踩了无数脚。”
“你故意接近我,然后费尽心思,进入组织里潜伏多年,耐心显而易见。”
“如今却是一有机会,就迫不及待的动手。”
“这里面,肯定有调查局上面的压力,因为琴酒的事情,应该就是你这边报上去的。”
“调查局抓不到那个逃跑的,黑锅自然就甩到你这边了。”
“你只是一个前线人员,你不够扛的,所以扛起这个黑锅的,应该是你这边整个行动组。”
“如果我跟你回去,你根本无法保护我,因为你必须把我往上面移交。”
“而为了挽回调查局的声誉,你的上面肯定会审问我。”
“如果我不说,就会有轮着享受,无数种能让死人开口的审问手段。”
“如果我被折磨死了,那立刻会有一份口供,指证琴酒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并且详细的记述许多无法证实的悬案疑案。”
“同时会有一个不存在的,无法出庭的,受到保护的证人,会通过电话提供证词。”
“你不要想当然的说,那不可能。”
“那是绝对可能的,调查局的黑暗与罪恶,其实比组织,真是只多不少。”
“不相信的话,就去翻看米国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