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朱由校等重新归位,经过刚刚的事情,大家的关系反而更亲密了一些。
黄晓和朱由校坐近说话,张嫣则和月娘小声说着话。
朱由校问道:“黄兄和许大人之间有何矛盾,我听闻……你先前一直都很少和人打交道,出来行医也才几日,怎么就惹上了许大人呢?”
黄晓叹了口气,道:“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他不是没有想过在朱由校面前给许显纯来一刀,但考虑到许显纯是魏忠贤手上最锋利的刀,如果因此而废了魏忠贤的左膀右臂,势必会立刻交恶魏忠贤。
“也好,若是黄兄有难,朱某定不会不管,这些日我听闻了黄兄所作所为,当真是医德高尚,就算是有矛盾,那也定是许大人的错了。”朱由校揭过此节,没有再问。
“黄兄,朱某有一个不情之请,刚刚的木艺火车可以给朱某看看吗?”
黄晓面带为难之色,皱眉不语,几息后才长叹一声,道:“不是小弟自珍敝帚,我与朱兄一见如故,也不是要故意隐瞒,只是这火车,我是给皇帝陛下特意制作的!”
朱由校惊呆了,张嫣也是讶然看了过来。
“给皇帝特意制作的?这……黄兄认识皇帝?”朱由校惊讶万分问道。
黄晓摇摇头,道:“我这等草民如何认识当今天子?我听闻陛下喜爱木艺,这和在下的喜好一样,不瞒朱兄,其实人人说我黄晓痴痴呆呆,私下底叫我黄傻儿,实在是世人误我!
小弟只是专注木艺以及其他学问,如今,我闭关苦学十余载,又游历大江南北,现在略有所成,加之家道变故,是以不得已才出来行走。”
这是黄晓给自己想好的人设,他现在也没有小瞧古人的心思了,只能先这样糊弄着再说。
朱由校越听越是惊讶,他甚至有一丝怀疑,这黄晓是不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才特意如此说。
但转念一想,黄晓是绝不可能知晓自己的身份,自己过来看病,没有大张旗鼓,连太监都没有带一个。
而且知道自己过来的只有自己以及皇后,还有就是魏忠贤,决定的时间又极短,而魏忠贤也不可能向黄晓吐露。
所以,黄晓说的这些应该都是心底话!
朱由校和张嫣都是这人认定了。
“是这样呀!”朱由校对黄晓好感大增,皱眉叹息道:“可是木艺终究是小道,我听闻陛下因此被臣子劝谏,说这是误国之举,乃昏君之相……”
“嘭!”
黄晓一掌拍在桌上,吓得几人一跳。
“住口!”
三人惊吓之后都是呆看着黄晓。
却见他一脸义愤填膺的神情,喝道:“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朱兄你可不知,这木艺虽然是小道,但其中的奥妙,岂是无知之辈所能参详的?古有诸葛武侯木马流车,今日有我黄晓火车奇物!这都是利国利民的重器!”
“我听闻陛下精通木艺之道,若是钻研出其中的学问,就能够造福万民!陛下为天下第一人,仍然有这等钻研的志向,怎么能说是昏君呢!”
黄晓说着,看向朱由校,道:“我虽然和陛下不识,但在黄晓心中,已经当陛下为志同道合的神交好友,望朱公子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如此说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