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珍感激的在黄晓脸上亲了一下,道:“你对我真好!我好后悔呢,你那么厉害,若不是因为我打了你头,你肯定会及时躲开那箭……若是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黄晓轻轻地拥抱着张丽珍,抚着她的秀发,道:“傻丫头,这和你无关,那件事……”
张丽珍打断道:“你不用解释了,连太祖皇帝都说你是圣贤,那日是我错怪你了,以后莫要喝那么多酒了,伤身体呢。”
黄晓尴尬的笑了笑,放开了张丽珍,道:“走吧,咱们去看热闹去,一晃就十天了!真是恍如隔世呐,还记得那日珍宝阁开业的热闹,转眼就遇袭受伤,呵呵,世事无常呐!”
张丽珍道:“其实我刚刚是和陛下说谎呢,抽奖仪式有人招呼,我就是特意过来和你说话的,你伤还没有好,要是再出什么事,可得心疼死我了,不去吧。”
黄晓笑了笑,道:“没事,我也闷得慌,要不是你姐夫非要我在皇宫里住着,我都想出去转转呢,我先去珍宝阁,然后我回院子看看。”
“好吧,你等等,我去问问姐姐去不去,还有就是得通知何都尉,陛下可是下了严令呢。”
黄晓苦笑点头。
张丽珍去后不久,朱由检却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见到黄晓,他微微有些阴沉,站在当地,也没有再上前了。
“见过信王殿下。”
“见过黄先生。”朱由检行了一礼,道:“黄先生好些了吗?”
黄晓点头,“好多了,多谢殿下关怀,你这是来找陛下有事吗?陛下头疼不舒服,休息去了。”
朱由检脸露失望之色,转而看向黄晓,道:“黄先生,天津卫的事你知晓了吧,你怎么看?”
“哦?殿下是为此而来?”
朱由检点点头。
黄晓淡淡一笑,道:“天津卫的事,是我和陛下商议后,下达的旨意,可有不妥?”
朱由检沉着脸,道:“自然不妥!朝廷自有法度,岂可随意越过内阁,任命一府主官,还予以生杀大权!”
“不只如此,刘平在天津卫把官绅几乎杀绝了,并强占官绅家产及良田!如今内阁及各大臣都义愤填膺,纷纷给皇兄上奏,却都被魏公公给挡了。”
黄晓看着侃侃而谈的朱由检,“他们找到殿下了?”
朱由检点头,直视黄晓,道:“孤虽然只是一个尚未就藩的藩王,但此事关系到我大明的法度,自然得进宫来规劝皇兄陛下,官绅纵然有罪,也得由朝廷法度处置,又岂可一杀了之?且强占家产,若长此以往,必将人心惶惶,国将不稳!”
“黄先生,你是太祖亲自指定辅佐陛下的贤人,此事是不是欠妥当?皇兄不适,做臣弟的不能去打扰,但这些还请黄先生转达。”
他说着取了一叠奏章递了过去。
黄晓接了,随手放在了御案之上,也不去管朱由检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
“等陛下好了,我自然会转呈,不过,我也有句话想要劝殿下,既然是太祖亲自指定我辅佐陛下,我自然会全力以赴!
或许大臣们和殿下不理解我的做法,但我问心无愧,所谓:“所信者,听也;而听,尤不可信!”
“殿下若有空,不若出去走走,多看看市井小民的生活,和大臣们所说有何不同,如此才不会不理解陛下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