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见几十个手下,围着两位护法打转缠斗,仍也奈何不得,暗暗称奇,却不做理会,手提弯刀,大喝一声,打马直向李小白冲去。
两位护法各被多人围困,其他几个教众也各自忙着对敌,一时都分身不得。
李小白见那高头大马眨眼便即奔到眼前,先是一怔,随即提气往后倒跃,瞬间退出数丈有余,那马头始终离他一尺开外,并未伤他分毫。
马上的军官大为惊奇,忽而纵身下马,挥刀劈砍。
李小白手无寸铁,未敢硬接,忙侧身避过。
他如今内力无穷,虽只学过一些粗浅招式,临敌经验也不多。
但倘若他一心想要避敌,不让对手有半点可乘之机时,几可说无论对方招式如何精妙,便是使出浑身解数,也绝难伤他半分。
这当下眼见对方回刀砍削,他忙又扭身连闪,轻轻巧巧地避过了。
“小子忒也托大,快让我领教你的高招!”
那军官先前见李小白倒身避马,已知这人绝非寻常,此时见他仍一味避让,并不出招,只道他不屑与自己动手,喝骂声下,手中并不停歇,一把弯刀舞得赫赫生风。
在李小白看来,对方这人身手固不及阿屠叔叔那般迅捷,甚至可说平平无奇。
但他一来轻易不愿出手伤人,二来他并未觉出如今的自己,实已今非昔比,除了感觉内力时时充盈,更胜从前外,对武功招式、运劲发力的认知和使用之法,仍停留在失忆之前的水平,听对方说自己‘托大’之语,只微觉奇异,也并不答话。
那军官白饶了十余招,愣没碰着对手半点毫毛,大是不甘,一边怒骂一边连连进招。
李小白也不理会,但瞥眼间瞧见两位护法已打倒十余人,再要闹将下去只怕再也无法收拾,便想自不如索性及早把事情了断。
这会儿他瞅准时机,使了一招擒拿手法,一侧身将那军官双臂迅速扣下揽住,转眼夺下兵刃,喝声道:“住手,莫再伤人!”
两位护法等闻言往后瞧了一眼,一时间纷纷撇下对手,前后朝李小白奔来。
那军官不料说话间已遭生擒,一时有些晃神,待要挣脱时,却哪里动得了半分?兀自不平不忿,只怔怔地瞪着李小白,并不开口求饶。
几名手握长枪的兵士看来未曾受伤,见状忙拥上前来,口中不住呼喝,让李小白放人。
“银子我们如数奉还,只求让我们离开此地便罢……”李小白也不见那位庄家露头,便对着擒抓在手的军官道,“你看如何?”
“敢问少侠怎么称呼?适才那某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望你别往心里去!”
那军官反抗不得,眼珠子转了转,却道,“银子事小,不提也罢!那某有意与少侠结交,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不敢!”李小白听对方自称‘那某’,心下一动,又听他一口一个‘少侠’的叫着,倒有些不好意思,手上随即一松,“在下李小白,无意得罪,敢问将军高姓大名?”
“我姓那,叫那木英!李少侠武艺惊人,那某甘拜下风!”
那军官拱手一拜,“如不嫌弃,可否换个地方说话,到舍下与我痛饮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