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觉得不该这么问,薛前辈已经抱了必死之心,实在不该更多的强求他,但考虑到自己本领微末,李夜墨还是羞红了脸开口,“薛前辈,若是有第四个人,该当如何?”
钟晓和花子也是一起点头:飞蒲草只擅长轻功,钟晓武功只是二流,花子至少在现在看来,一无是处。
薛大轻笑道:“无妨,有多少高手都由我来拦住,绝不让他们靠近监牢,不过,我能争取的时间也许不多,清正公就要拜托各位了……”
花子举手问道:“阿大,你即便能拦住,可又凭什么保证他们全都离开,我们三个无用之人,只要他们肯留下一个,我们都要小命不保。”
薛大道:“现在我不能保证,晚些天,等九重楼江彬来到陶朱城,我就有十成的把握。”
三人都是不解,请薛大解释。
薛大道:“我和九重楼江彬是老相识。他刚到江湖上时,仗着武艺不俗,很是跋扈,接连砸了不少门派的匾额,我瞧不惯,出手教训了他。本以为他是个初入江湖的雏儿,只是年轻气盛,没经调教过品性,我见才心喜,便有意提携他,把他带在身边,指点他的武功,介绍他给江湖上的朋友,教他做人的道理,算起来,我是他半个师父。”
李夜墨有些欣喜,“薛前辈,照你这么说,九重楼江彬是我们的人了?”
花子也适时送上一记马屁,“阿大了不得,徒弟是锦衣卫指挥使,不愧是名师出高徒!”
薛大嘴角下撇,摇了摇头,苦涩道:“听我一句,这江彬心思深沉,今后若是你们遇到,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千万不能信,他脸上没挂油彩,却处处都是他的舞台,这人是个没有真心的,不可交,不能信。”
将脖子上灰白的围巾解下来,脖颈处露出一道犹如蜈蚣般的巨大伤口,从锁骨一直延伸到后背,薛大道:“这一刀,是江彬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