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浚哈哈笑起来,说道:“礼部虽然没有让我们国子监参与,但我们可以想办法参与啊。难道说,你吴云不想参与这等名传千古的国事?”
吴云自然是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直言道:“谁不想参与?只是礼部不发话,你有什么办法?”
胡浚将一旁的茶壶端了过来,倒了一杯冷茶,嘿嘿一笑,说道:“你别忘了,我们国子监可是有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只要她发话,我们国子监参与其中,将不是什么问题。”
“你是说她?你让我们去求她?”
吴云瞪大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胡浚点了点头,说道:“吴云,《猫论》你也是看过的,僧人犹可立于朝堂,女子又有什么不可?不拘一格降人才,不是你信奉的至理之言吗?莫非只是一句空话?”
“可是她算什么人才!”
吴云郁闷地喊道。
胡浚平静地看着吴云,说道:“据我所知,她所推荐的李志刚、郭琏、王淮等人,表现优异,考核优良。她本身是不是人才不打紧,她善于发现人才,你承不承认?”
吴云咧了咧嘴,没说话。
一个敢于拿蟒蛇测试学生胆量,把国子监闹腾的腥风血雨的家伙,确实是个人才。
不管她方法多不正道,但结果是正当的。
胡浚拉着吴云的胳膊,说道:“此间祭酒不在,司业不在,我们想要参与其中,唯一的路,便是让她出面。我已安排联络了三十余人,只要去请愿,她纵不应允,也会将消息上达皇上。到时,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吴云凝重地低头,答应下来。
中山王府。
徐妙锦正在给自己的大姐徐仪华写信,告知自己在国子监的一些趣事,刚刚封好书信,便听到仆人来报:“小姐,门外有一群国子监的监生求见。”
“国子监?”徐妙锦连忙推门走了出来,问道:“可有说所求何事?”
“只言说有大事相商。”
仆人回道。
徐妙锦点了点头,吩咐道:“请他们到是前厅坐一坐吧,我马上便回来。”
虽然国子监休沐,但依旧有不少监生无法回乡,留守国子监,加上朱允炆擅改了科考时间,不少监生留在国子监苦读。
洪武三十年已恩科一次,按规制,三年一次,应在建文二年再开恩科。
可朱允炆不想等,抛出了《猫论》不说,还主张“能者上,庸者下”,硬生生将科考提前了一年,并以急报发布全国,准备以新代旧。
此举自然是有反对之声,但内阁大佬与六部大佬都支持,底下的人再说话,也是无济于事。
徐妙锦不知道这些监生有什么大事,但作为国子监监丞,徐妙锦还不能视而不见,置之不理。
至前厅,一群监生见徐妙锦来了,齐刷刷分成几队,恭恭敬敬地行礼,喊道:“学生见过徐监丞。”
徐妙锦眉眼含笑,最受用的,便是“徐监丞”的称谓,上前问道:“诸位此番来府,可是国子监出了什么事情?”
胡浚上前一步,再次行礼,说道:“徐监丞,我等监生,皆愿为大明国本,出一份力,还请徐监丞,助我国子监,名扬千秋,声传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