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年的事她不是已经定了她的罪,为何突然说给她道歉。
便问:“当年您不是把错都归在我头上了,为什么现在会突然说给我道歉。”
说到往事,郝秀英脸上又露出愧疚之色,“当时因为老头子的去世,我的理智也一并失去了,所以才会做出那种事来,不过苏弥,待一切尘埃落定后,我是曾派人去寻找过你,但是找不到你任何的消息,我也曾派人到寺里的主持那里打探,可也没能得到你的消息。”
苏弥忽略的是她话里的救赎行为,而是问:“你的意思是说后来你察觉出事情或许有别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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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冷静后想,你这么乖巧懂事的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后来阿川可能是心生不安,自动跟我坦白,说出了跟你一样的说词,也是不清楚怎么到了那个房间,这些联系起来,我多少都猜出一些事来了。”
“是什么事呢?”苏弥继续追问,似乎她并不知道内情般。
郝秀英顿了一下,才说:“也就是年家那点小事罢了,不提这茬。”
苏弥眉目清冷,不介意郝秀英的态度,说:“但您这只是猜测,没有去证实过?”
郝秀英摇了摇头,“证实只怕会把一切变的更难堪。”
苏弥拧了拧眉,郝秀英在说谎,她是证实过的,只是她不敢说出来而已。
她是不敢让年家那点丑事被更多知道吧!其实她都已经知道了,但是这点郝秀英不清楚。那么她就装做不知吧!
“不管什么原因,对我来说是昨日云烟,我已经抛开了以往的一切,所以也希望夫人不要拿陈年旧事勾起我不想忆起的事。”
“你能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为了弥补当年给你造成的伤害,苏弥,你有什么想要求的,尽管说。”
苏弥笑了一下,然后转问:“你能给我什么?”
郝秀英突然顿住,自是不敢再提这茬,郝秀英伸手到旁边的小柜台上拿起小井倒的水,不急不慢的抿了两口。
这算是缓解一下气氛。
“老夫人刚才说到的卓世情况,其实你的孙子年翌琛他比我还清楚,这事你问他的话会得到更详细的解答。”
苏弥自已接话上去。
郝秀英把杯子往旁边搁下,“阿琛他虽然清楚,但是你是警察身份,看问题可能更中立。”
苏弥听出来了,郝秀英其实是知道卓世的问题,是年家人争夺地位的结果,所以她现在谁也不偏坦。
“老夫人就不怕我会歪曲事实,让你们一家打的更激烈?”
苏弥不会用讨好,客气的态度对待,有时候往往用另一种方法或许更能让事物的本身显出本质来。
“我相信你。”
郝秀英目光沉沉的看着苏弥,苏弥却觉的可笑,郝秀英说相信她,凭什么相信她?
当年都没相信她,五年后相遇,说相信她?
她笑着说:“夫人,真的是让我受宠若惊,但是这两字我真的不敢承受,我这个人你了解吗?没了解的情况下,你竟然说相信一位算是陌生的人。”
顿了顿,又接着说:“如果你的相信是建立在我是警察的身份上,我劝你不必,因为警察不是圣人,她如果想报复,也同样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报复。”
郝秀英再度僵脸,苏弥也继续说:“卓世的问题,老夫人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比谁都看的明,只不过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知怎么做选择,你很迷茫,想从外界得到一些支撑。”
郝秀英看向苏弥的目光已经转变成了惊讶,赞赏,良久喃喃的说:“不愧是心理师,苏弥,那么你认为卓世阿琛胜算大吗?”
苏弥淡淡的瞟着郝秀英,随后说:“年翌琛是我见过心思最难以捉摸的人,他做什么事情前,都会用各种铺垫,年家二爷的心思逊色他许多。”
这话,郝秀英已经听明白了,苏弥认为年翌琛会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