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声音充斥着欣慰高兴的赞美,成雪却哭了。
挂了电话,她哭着问薛莹,到底要对她的父母做什么。
当时,这个高贵典雅的女人是怎么说的,对了,她端着茶杯,优雅的晃了晃里面的液体,漫不经心的说:“傻孩子,你以为我会对他们做什么,你既然和我们仲言在一起,你我早晚也是一家人,请亲家们去国外玩玩,这点诚意,难道我还能不懂?”
成雪没做声,就这么看着她。
果然,下一刻,薛莹话锋一转:“不过国外很乱,意大利更是个多变的城市,如果你的父母迷路了,失足走进意大利最黑暗的街道,最廉价的贫民区,那么他们会怎么样呢?是被扒去身上的贵重物品?还是会因此丧命呢?小雪,我们都祈祷他们旅游平安吧。”
成雪记得自己那一刻腿都软了,那是她第一次这么直面的意识到,一个人如果比她强大,比她站的位置高,她能做的,竟然是凌驾法律之上。
有钱人的世界,有多肮脏,那一刻,她体会到了。
可是越是体会,她越是向往,向往有一天,她也能站在那样的高度,能有动动手指,就凌驾于别人的生死。
那种感觉,一定很迷人。
所以她附和了薛莹,薛莹要她分手,她就分手,要她离开,她就离开。
可是,她明明按照她说的做了,为什么现在,她却翻脸不认人?
从早上薛莹进入总经办,看到她的那一刻,成雪就在紧张。
但是薛莹什么都没做,甚至还在大秘书穆姐的介绍下,与她跟陈素素打了招呼,还勉励她们努力工作,早日结束试用期。
她好像就是个那在电视报道里,那个漂亮又贵气雍容的淑妇,她好像从没有也做过那些肮脏可怕的事,她一直干净都像是整个慕海市女人的标杆。
之后成雪的确放松警惕了,在她意识到自己有个大机会,能够击垮景仲言身边的乔蕊时,她心动了,也行动了,可现在,薛莹却出现了。
那枚u盘里的东西,她不确定有没有用,但是胜延的人一定知道,只要把这个u盘给胜延,他们会有别的对策,乔蕊这次的项目,就彻底完蛋了。
现在这枚u盘就在薛莹手里,不管这女人是不是翻脸不认人,但乔蕊知道,她必须拿到u盘,必须把它带走,这是她的第一个筹码。
“总裁夫人,您要我做什么,我可以做,可是,您不能阻止我对付乔蕊,她跟仲言,不配。”
其实在回国后,成雪就做了不少功课,比如景仲言和乔蕊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什么时候结婚的,她都调查了,庆幸的事,他们还没有好过半年,这意味着,乔蕊在仲言的心中,还没那么深,至少,还不如他们曾今一年多进两年的感情。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根据调查,薛莹也不喜欢乔蕊。
想到自己看过的那些照片,那些数据,她又有了底气,就这么看着薛莹:“总裁夫人,您不会想为您的媳妇抱不平吧?”
薛莹冷眼瞧着她,嘴唇轻勾一下:“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还不够格。”
成雪立刻垂头,遮住眼中太过炙热的红光,抿着唇,态度放得更低了:“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如果我们的目标一致,您不用动手,一切让我来,您也可以达到目的不是吗?”
“你?”薛莹冷笑,喉咙里溢出的声响,听得成雪后背发凉:“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仲言喜欢的女人,我是他的初恋情人,他肯让我留下,肯把我放在他身边,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夫人,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是您想想,是我,总好过是乔蕊那个不识趣的女人,她根本不会体谅您,我知道您的打算,我也知道景家和高家的婚约,我保证,我只是想呆在仲言身边,我没有更僭越的想法,高家和景家一样可以联姻,我,不是威胁,我只是个躲在您背后的小情人,我不是任何人的影响。”
薛莹沉默,似在考虑她话里的诚意。
成雪见有门,再接再厉:“现在高家还不知道仲言已经结婚了,高家那位小姐,现在也在国外,这件事,暂时可以瞒住,但是等时间长了,您觉得,还可以控制吗?乔蕊是什么样的身份,她充其量不就比我好一点,那个家庭环境,突然成为了景氏未来的总裁夫人,您觉得她不会想争吗?她和仲言朝夕相处,她能改变仲言的想法,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大错铸成,高家或许会继续跟景氏联姻,但到时候对象,就不是仲言了,也或者,高家会因此仇视景氏,一南一北两个国内最大的企业对庭抗争,这样的画面,您想见到吗?您想景氏出现一个这么恐怖的对手吗?”
“你在威胁我?”薛莹轻而易举就看穿了成雪的打算:“看来今天的事,我如果不当做没看到,你就打算吧这个消息,泄露给高家了?”
“不不不。”成雪立刻表忠:“您怎么会这么想?我难道不怕您故技重施,再对我父母下手吗?您多虑了,我做的,只是对我们都好的事,您说呢。”
薛莹看不上成雪,这个女人有心计,有想法,有野心,甚至还有一样她天生的资本,就是年轻,漂亮,男人对女人总是宽容的,成雪回国不到半个月,她其实就知道她的下落了,毕竟,成雪从没掩饰过她的行踪,或许,她不掩饰是想让仲言知道,然后去找她,但是很可惜,他的儿子现在移情别恋,对她这个旧爱,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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