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他不敢完全相信这一个或许被自己感化了的侍女。
毕竟,自己善待她只是一时,没准戴赫答应了她某个条件,还她一世自由。
“你的发簪,似乎有古怪?”
“对不起,客人,我别无选择!”
猛地跪下,侍女一脸惊慌。
“我弟弟妹妹都在主上手里,如果不听他的话,不仅是我,连他们也不会又好下场的,所以我只能奉命行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的发簪到底有什么古怪?”
夏晖不在意对方理由的真假,只想知道戴赫究竟给自己安排了什么样的毒计。
“我真不知道!只是根据侍女长的吩咐,在侍奉客人的时候,趁客人兴起或是完事时不注意,用发簪扎一下就好,也不用太深,破皮出血就行。根据以往的经历,是否扎了,他们拥有辨别之法的。所以只用先前的动静,瞒不过去的,所以我想……”
“既然以前做过,那么被做过的人,现在去了哪里?这个,你总知道吧?”
面对这个问题,侍女眼中闪过一丝难色,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都在第二天早上,被带走了。去了哪里我并不清楚,只是见过其中一个,好像成了主上的兽奴。”
“兽奴?就是可以变幻成魔兽的那种人?”
“是的,他们就是兽奴,必须听从主上的命令。而且,还被兽魔将与兽魔帅控制着。”
“那今天在那个房间里,有几名兽魔将与兽魔帅在场呢?”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主上背后的那个幽芸,好像是一名兽魔帅。”
“很好,非常好。”
点着头,夏晖走到了侍女身后,一掌按在了她肩膀上。
“那么,你是兽奴还是兽魔将呢?又或者,你其实也是一名兽魔帅?”
“客人开什么玩笑?”
“嗯,开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抽回了自己的手,经过刚才的接触,夏晖得以确认对方体内并无多少灵力流转,断然没有接受过戴赫的异化。
同时,他顺手取下了那支发簪,凑到眼前细细观察着。
只见其末端尖锐处,似乎是中空结构,里面暗含着某种特殊的药液。一时间,无法判断究竟是什么用处。
“你刚才为何下不去手?不是,还想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吗?”
“客人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一位,我不想……害你。”
“那你自己呢?”
闻言,侍女露出一抹苦笑,稍稍拉开了衣衫。
“其实,我们之中也不是没有失手的先例,下场也不太好看。客人,我求你一件事,打我,留下伤痕。那样一来,我也好与主上解释。”
“不好意思,除非是确认的敌人,不然我不打女人。”
夏晖果然拒绝,同时也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按住了墙壁。
先前一直都有的微微颤动,停下了。
“而且或许,用不了多久,你就有更好的解释理由了。”
今晚,应该还有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