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埋伏。”
萧天右一边高呼示警,一边舞动短戟护身,上官宏青锋刀轮转,一边拨打雕翎,一边翻着三角眼往上观瞧,就见林木山石间人影晃动不知凡几。
“撤,撤,快撤。”
就在上官宏催促众人逃命之际,忽听山上战鼓雷鸣,霎时间旌旗高挑遮天蔽日,杀声震天令人胆寒。
萧天右见状,以为刘鲲大军埋伏在此,当即吓得冷汗横流,匆忙带着手下众军往来路玩命窜逃。
眼见柔然兵将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薛礼和藏霸相视大笑,笑过之后收拢军卒得胜回城。
隔日黄昏,萧天左领大军开到,距平西城十五里安营下寨。
翌日清晨,刘鲲亲率众将出城搦战,萧天左闻报后列队出营,两军在城前摆开阵势。
“三叔,侄儿愿打头阵。”
刘鲲见薛礼斗志昂扬点头应允。
“朝贵,多加小心。”
“放心吧!三叔。”薛礼言毕一催坐骑飞奔沙场。
“呔,我乃薛礼薛朝贵,你们哪一个出来受死。”
话音未落,就见从对面旗脚下冲出一匹战马,马上一个红脸壮汉手拖青锋刀,正是大将上官宏。
“小娃娃,休要猖狂,今天定要叫你做我刀下之鬼。”
上官宏话未说完举刀便剁,薛礼摆动虎头啸天锤往外相迎,二人刀来锤往斗在一处。
这两个人都是当世虎将,真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一战从清晨一直打到晌午未分胜败高低。
上官宏越打越是心惊,他万万也没想到凭他的本事居然奈何不得一个弱冠少年。
就在上官宏暗自恼怒之际,忽听身后一阵铜锣声响。
“小娃娃,你我暂且休兵,等一会儿吃饱喝足再分输赢。”
“好,既然你想做个饱死鬼,小爷随你便是。”
上官宏闻言气得钢牙紧咬,一踅战马回归本阵。
“大哥,别看那个金锤小将年纪轻轻,但是武艺出众不可力敌。”
“哦?你有什么主意?”
听到哥哥询问,上官达眼中寒光一闪,阴恻恻说道:“大哥,一会再战,你想办法将他引到那边荒芜所在,小弟提早伏在暗处将其射杀,如何?”
上官宏闻言稍显犹豫,上官达见状压低声音道:“大哥放心,只要薛礼一死有谁知道我们暗箭伤人,到时候你再补上一刀不就成了吗?”
“也好,那你早做准备。”
兄弟二人定下毒计后分头行事,约莫半个时辰过后,上官宏重新披挂上阵,薛礼见状催马抡锤应约而来。
两人见面也不废话,各自催动坐骑斗在一处,三十余个照面过后,上官宏似乎有些体力不济,渐渐守多攻少,萌生退意。
薛礼见胜利在望,手中金锤舞动如风,恨不得一下就将对方砸成肉饼。
又过了一会儿,上官宏猛然虚晃一刀,踅马败走,薛礼打得正在兴起,岂肯放过,当即催马抡锤紧追不放。
正在观战的刘鲲见上官宏不敌败走,脸上非但没有喜色反而充满惊疑。
当他看到上官宏并不是败回本阵,而是往荒山杂草处飞驰,不由得脸色大变。
“不好,朝贵中计了,快快鸣金。”
话音未落,刘鲲猛点坐骑,透骨龙就像一道暗黄色的闪电,向着薛礼所在的方向窜了出去。
听到铜锣声响,薛礼看了看已经近在咫尺的上官宏,脸上满是不甘,就在他心中稍显犹豫之际,忽听斜对面枯草丛中弓弦铮鸣,紧接着三点寒光猝然而至。
“哎呀!不好。”
薛礼惊叫一声连忙侧身闪躲,可是这三支冷箭呈品字形排列,无论他如何躲闪都难逃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