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我们几人确实没有人皇令牌的任何线索,因此如意宗内,你们这些筑基修士不得与我们为敌,不得以任何理由唆使他们为难我们!”陈瑜知道自己挟持的这些人其实没什么用,陈骏之不会管陈平之的死活,洛洛、折应拭等人,也不会理会钟离建的死活。如今这些筑基表现出的投鼠忌器,更多的是作个样子。
而且折应拭提出的,只要陈瑜等人赢得斗法,就不再以人皇令牌为难他们,陈瑜当然能听出其中语病。没有人皇令牌,折应拭还有镇魔渊这个借口。
“还请紫苏姑娘如实相告,镇魔渊下当真有魔?”陈瑜的条件刚一提出,立刻遭到众多筑基修士的怒斥,南宫越认为陈瑜的话不可信,因此向紫苏问道:“你们在镇魔渊下,当真遇到过其他修士?”
“是的,镇魔渊下有一株紫鸢花妖名唤夷姜。”陈瑜走出水光屏障之时,紫苏、曾新瑶和陆临风担心他的安全,如今以气机锁定了五十多修士如同扣押,向南宫越以及众筑基修士道:“那位为我们指路的前辈,实力应该在夷姜前辈之上,因为我们没看到他,而夷姜前辈在他面前要极力保持镇定。”
“不可能!”郑维新怒斥道:“如意宗不允许出现高阶修士,这是规则!”
“哼,亏了郑兄出身中洲大族,孰不知传统是用来颠覆的,规则是用来打破的!”陈瑜冷笑一声,有些好笑的看着郑维新,道:“而且郑兄出现在如意宗,又如何解释?”
传统是用来颠覆的,规则是用来打破的?
陈瑜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令黛姝眼中蓦然暴发出凌厉之芒。不过她和陈瑜同行数日,亲眼看着陈瑜伪造人皇令牌,早已知道他心中没有敬畏之心。而且,她想想刚才收起的那块令牌,对于受师父指派前来如意宗的用意,她此时很有些好奇。
“我们可以答应你的条件。”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司马昂在筑基修士的怒斥声中,好整以暇的道:“但你要跟我们一起进镇魔渊看看。”
“司马兄当我傻吗?”紫苏习惯性的不予理会,只是取一枚玉简置于光洁的额头。陈瑜看着司马昂讥道:“夷姜前辈放我们一马,我们转身就把她出卖,然后带你们回去一起送死吗?”
“这是我们离开地底石殿挖开的通道,你们也可以跳下镇魔渊从正面进入。”紫苏扬手,将拓印好的玉简随手扔出,被洛洛一把捞起。
“好教各位知道,在如意宗,我们四人联手拥有威胁任意一个筑基修士的实力!”陆临风适时插话,道:“本公子是丹师,各位最好相信!”
“难道就这么将陈瑜他们放了?”龙背岭西坡嗡鸣之声不绝于耳,万四郎阴沉着脸色,大为不愤地向司马钧问道。
“这些筑基修士要作样子,看来只能将陈瑜放了。”司马钧远远看着陆临风,眼底深深压抑着杀机,道:“但陈瑜的条件只针对筑基修士,我等凝气境修士,仍然可以随意对陆临风出手。”
万四郎一愣,旋即大喜。可以对陆临风出手,就说明一样可以对陈瑜出手。
“饶是陈瑜奸诈,他还是百密一疏。”万四郎兴奋道。
“他这是故意的。”见万四郎愕然,司马钧解释道:“折应拭、郑维新甚至司马昂都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陈瑜的条件,只是为其他凝气修士减轻来自筑基修士的压力。”
万四郎仍然不懂,但司马钧向来习惯了高傲,并不打算为他作详细解释。因为他认为,只要抬头看看西坡上如今的情形,任何人都能理解陈瑜此举的用意。
刚才接了曾新瑶和陆临风,陈瑜四人驾着罗盘一路飞行之时,陆临风祭出的十多颗丹药炸开,形成的各色绚烂毒雾至今没有消散。十多团百丈方圆的毒雾中,各种充满恐惧的呼喊声,令任何听到的人都感到头皮发麻。
除了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万四郎,只要没有筑基修士的压力,想要对陈瑜四人动手的修士,都必须掂量自己能不能扛得过那毒雾侵害。陆临风提醒筑基修士相信他的毒丹,其实也是警告凝气修士,别糊里糊涂葬送了自己性命。
“困龙潭也出现了阵法,曾姑娘能不能帮我们去看看?”眼见着陈瑜手握人质的情况下,筑基修士只能答应他提出的提件,这时齐国筑基修士田文突然道。
西北之地也有齐国,只是西北的齐国王室以齐为姓。进入如意宗以来,陈瑜得了很多玉简,里面记载了很多中洲的风土人情,他已经知道中洲地域非常广袤,光是以“齐”为号的国渡就有三个之多,因此再多西北一个齐国不足为奇。
“田兄认为可能吗?”陈瑜拒决,道:“如意宗关闭在即,新瑶姐困于阵法无法被传送出去你来负责吗?而且提醒各位一句,新瑶姐的师父是结丹境界,新瑶姐的亲师祖,乃元婴修士!”
说着,陈瑜手中法诀变化间,当着天空三十多筑基修士的面祭出罗盘。然后,和紫苏非常有默契的,陈瑜一把抓起钟离建,紫苏抓着风铃渡赵抽,在铁黑色罗盘绽放金色卦文之中冲天而起,瞬间向着北面的如意宫飞去。因为陆临风的师父留下的通道在如意宫以北,传道石壁以南。
而此时,龙背岭西坡十几团绚烂毒雾里,各种惊惧的呼喊声此起彼伏。陈瑜四人知道,陆临风的这些毒丹并不致命,但不论筑基还是毒雾外的凝气修士,没有阻拦陈瑜四人,也没有要求他们留下解药!
“赵兄这人缘可不太好啊?”陈瑜看着身后仅钟离建的老仆,正在阴沉着脸色拼命追来,转过头来向肤色略黑的赵抽调侃道。
“让陈兄见笑了。”或许有肤色为衬,赵抽的牙齿白得太扎眼,此时苦笑着向陈瑜抱拳,道:“风铃渡在枣树妖谷损失了两位师兄,在密林损失了十位,在月芽湖损失了近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