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不疑一下子面红耳赤,指着陈瑜一时气结。至于为什么会怒不可遏,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陈瑜,不可胡闹!”陈三思立刻喝止,陈瑜再次请罪。
一番纷扰终于结束,紫阳真人喝口酒,向逢子机道:“前辈此来紫阳宗,不会专为紫阳山脉而来吧?”紫阳真人轻轻摇头,声音无喜无忧平静无波,道:“只是晚辈认为,紫阳山脉有紫阳一宗足矣!”
紫阳真人这是一口回绝了逢子机!
“是吗,单凭着紫阳一个宗门,当真能守住紫阳宗?老夫不信!”逢子机摇摇光秃秃的脑袋,淡然道:“然,有了老夫的宗门,至少可以和紫阳宗一起对抗元州道友。”
“我不要他!”突然,殿内气氛再次被打破,这下连逢子机的脸上都升起怒意。看去时,却是周不疑正在面红耳赤。
刚才的侍者出现失误,尽管宴席即将结束,紫阳宗仍然帮周不疑安排了新侍者,只是这个侍者只看服饰就知道乃是杂役。
周不疑既自卑又自负,认为临时侍者身份低贱却被安排来他的身边,是对他的羞辱,因此大发雷霆。见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周不疑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梗着脖子吼道:“叫刚才的紫苏和曾新瑶来给我侍酒!”
陈瑜大怒,霍然起身,一道擒龙手向周不疑抓去。
“陈瑜师兄息怒!”李恪淡然开口,同时右手轻挥。四下无风的紫阳殿立刻狂风大作,此风不惹地面淡淡的灵雾,不灭穹顶飘忽的灯火,直种陈瑜的擒龙手而去。
冷哼一声,陈瑜心念微动手上不停,但击出的擒龙手瞬间转为碎星拳。
轰隆一道闷响,碎星拳于霎那连击九次,李恪想要云淡风轻拦截的掌风,被陈瑜瞬间击破。电光火石间,碎星拳蓦然又转为擒龙手,毫无阻碍地将周不疑紧紧攥住!
李恪大惊,梵玉兰、楚晓晴同样神色凝重。范延秋、黎远举杯喝酒以掩饰心中诧异,陈三思、屈突昧纷纷喝令陈瑜不可造次。
呼地一声,巨大的淡紫光掌,攥着因窒息说不出话的周不疑飞出殿外。
“范前辈见谅,晚辈孟浪了!”陈瑜重新跪坐于黎远身侧,向下首处的范延秋致歉。
“陈师兄只是孟浪,不是失礼吗?”楚晓晴的神色已经恢复,抢在殿中其他人开口之前道。陈三思、紫阳真人等人迅速交换眼神,逢子机的这几个徒孙,来历果然大为可疑。
“楚师姐见谅,逢前辈专注大道,晚辈这里只有羡慕遵崇,别无他意!”陈瑜语中带刺,暗讽逢子机收徒却不教导。
“好了!”见陈三思等人又要喝斥陈瑜,逢子机连脑门都泛起红意,道:“今日,元州道友将于今日午时开始进攻方夜宗!”
紫阳派众人悚然一惊,他们不惊讶元州修士终于动手,而惊讶于逢子机如何得知如此消息!
“据老夫所知,紫阳宗两位元婴已经外出。如今筵席即将结束,而留守紫阳的这位元婴至今还不现身,是没有底气吗?”逢子机安然跪坐于几前,淡然道:“今日老夫只要紫阳宗南面三百里,待他日有变,紫阳掌教认为,老夫的条件就不会变吗?”
殿内气氛瞬间凝重,尽管这次的接风宴出了状况已经成为笑柄,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挣扎仍然无用。
如果当真如逢子机所说,元州修士将于今日进攻方夜宗,如果方夜宗未难给予元州修士重创,那时逢子机要的,还会是区区南部山脉三百里吗?
“逢前辈倒是坦荡。”紫阳真人缓缓起身,看着逢子机,道:“他日我紫阳一脉尽皆战死,这诺大的紫阳山脉,前辈想要尽管拿去!”
“但是今日,整个紫阳山脉乃先辈心血,本座无权、也绝不令寸土从我手中流出!”紫阳真人目光转向陈三思,道:“来者是客,本座累了,由陈师弟替本座招呼逢前辈!”
紫阳真人这句“逢前辈”咬地很重,身为前辈的元婴大能,在紫阳宗的势力范围隐居修炼,然后在紫阳宗危急之时趁火打劫欺负他们这些小辈。这样的前辈,其德行果然令人赞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