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刻板,他怎么不去刑殿?”陈瑜大感惊讶。要知道陈三思在紫阳宗向来以宽和为主,那种刻板较真的事,向来是由刑殿长老屈突昧处理的。
“陈师弟慎言!”见纪妃月嘟着嘴有些不高兴,卢沐林连忙道:“数百年前,上一任的大长老确实处事宽和,但那时金鳞阁弟子多有作奸犯科之辈。直到当今掌门即位,任命了纪大长老之后,金鳞阁的风气才被一举扭转。”
那就继续登山吧。告别周兴国,曾新瑶扣击着醒木,众人与司马青禾一起进入山下空地。
在空地被冻饿而死的人,要么是世家子弟,要么是嬴秦王室,还有前来参加风云大比之人。雷被在金镛城典客司任职,陈瑜将手中储物袋交给他,请他代为保管,等候那些死者的亲友来取。
“对了陈瑜,周叔说,纪兴言和郑惜云刚才也被传送出去了。”曾新瑶轻扣着醒木,以光幕保护着众人,道:“不过我们下山时并没有碰到他们。”
点点头,确山主峰很矮,但坡度平缓山体庞大,与纪兴言错身而过实属寻常。而说起郑惜云,陈瑜忍不住问司马青禾道:“我决得郑惜云人挺好的啊,她怎么开罪你了,怎么大清早就跟他打的那么激烈?”
早上据郑维新所说,那场斗法是司马青禾挑起的。
司马青禾道:“我只是说了事实,是郑惜云首先动手的。”
轻哼一声,司马青禾继续道:“昨晚他们就腻歪了半夜,吵得我睡不着觉。大清早起来,那郑惜云说话就开始拿腔拿调,嗲声嗲气的令人恶心。我实在气不过,就说五六十岁的人了,那么说话也不嫌恶心,然后她就要跟我生死大战。”
五、六十岁!
郑惜云确实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但她是修士啊。在修仙界,七、八十岁的筑基中期修士都算得上资质惊人。况且郑惜云应该服用过驻颜丹,即使已经如此年纪但依然宛如少女。
已经不是三年前了,陈瑜知道不论仙凡,岁月都是女人最大的敌人。司马青禾拿这个说事,而且是当着纪兴言的面,也难怪郑惜云会拼命。
虽说已经不是三年前了,但陈瑜不知道,只有被宠着的女子,说话才会嗲声嗲气。而且女子这么说话,宠着她的那个男人会非常享受。
“可是,我也三十多了!”纪妃月幽怨道。果然,拿年龄说事,很容易戳到女子的痛处。
“妃月姑娘别理她。”见卢沐林和雷被看向左右,陈瑜只好有些头大的安慰纪妃月,道:“青禾姑娘说这话,纯粹是起床气给闹的。对了青禾姑娘,你昨晚就住在山外吧,难道你没祭起隔音符?”
“我昨天刚到金镛城,身上什么符都有,唯独把隔音符给用完了。”司马青禾淡然道。
山下空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修士和妖修,他们刚躺下并没有危险,陈瑜也懒得救他们。从他们留出的空隙一路行去,很快进入没了树冠的树林。
“这次我走前面,你们跟上我的脚步。”曾新瑶越过陈瑜和赵抽,道:“这座山上的传送阵盘太多,一个个破阵太浪废时间,我们从阵法的空隙绕行。”
一脚踏进树林,回头望去,空地上躺着的那些修士,以及等在外面的周兴国再次不见踪影。
“陈瑜,你有没有听说过慕容纵这个人?”司马青禾突然问道。
“慕容纵是紫阳宗武英殿长老慕容耜师叔的独子,你问这个做什么?”陈瑜奇道:“据我所知,紫阳宗弟子在当今中洲修仙界,数我的名声最响亮吧?”
司马青禾不理会陈瑜的自吹自擂,打听道:“这个人怎么样?”
“长得没我好看,身高矮我一头,才智逊我一筹,实力差了我一大截。”陈瑜道:“除了资质比我强了那么一丁点之外,没一样能比得过我!快说说,你为什么问他?”
“我哥司马昂来信,想让我嫁给他。”司马青禾道。她的话语尽量没有波澜,她不想让别人听出自己的失落。只是她的眼睛里,仍是泄露出些许不满。
“哈!原来你要当我嫂子了,哦,原来你的起床气是这么来的。”陈瑜幸灾乐祸的大笑,道:“青禾嫂嫂你惨了,慕容纵连元靖师兄都看不上眼,早在数年前,他就卯着劲想当紫阳宗的掌教,你要被他拒绝了!”
紫阳宗属于道门全真一脉,掌教不能结婚必须出家。
司马青禾被他一句“青禾嫂嫂”恶心的从身体到内心极不舒服,此时寒着俏脸不说话。
“诶,我听说司马钧也在为你们家效力,都姓司马,司马昂怎么不让你嫁给他呢?”陈瑜好奇道。
别说什么同姓不婚,司马钧出身祖地,脩武司马氏盘踞西域,两家完全可以通婚。
“你胡说什么?”司马青禾斥道:“司马钧的祖上也是脩武司马氏一脉,他来祖宅拜谒时,血脉惊动了一位正在沉睡的老祖。依着辈份,司马钧是我的玄孙!”
这下连曾新瑶和赵抽都笑得前仰后合。司马钧是司马青禾的玄孙,这岂不是说,司马钧要管那个二世祖司马芒叫高祖?
笑声中,陈瑜却暗道:“司马氏完了!没有血缘关系时,司马钧或许会多有波折。但现在,脩武司马氏将彻底归司马钧所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