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脑子好使,想得太多!现在该怎么救人,我可不想让射雕手当靶子射!”
赵遵道:“我现在有一点想不通。”
“哪一点?”
“头人只要引燃树木,白天的时候浓烟可以引来援军,夜里的话烧山大火瞎子都看得见,这么容易就能自救,他们为什么不做呢?”
萧烈泄气了:“说了半天你连他们的生死都不能断定啊!白费劲!”
“嘘!”赵遵听到了一声脆响,那是踩碎枯树枝的声音,萧烈低声的说:“他们动了!”
“跟上去!”
赵遵和萧烈尾随着一队人向山谷的深处摸去,他们似乎并不确定苗人的位置一点点往前挪动,看他们二十几个人抱成一团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嗖嗖嗖”几支长矛从树上甩了出来,为首的两个蒙面人死于非命,紧跟着是一轮石头雨打的他们抱头鼠窜。
“杀啊!”十几个苗兵从树上跳下来,拔出青铜短刃和蒙面人肉搏,双方人数相当,战局却是一边倒,刚刚交锋几个照面,蒙面人就有七八个倒在了地上,余下的人想逃,树林中展开了追逐战。
苗兵们步履如飞,眼看一口气便能将来犯之敌全歼,不曾想暗处还藏了敌人。两支利箭悄无声息的穿过层层灌木,精准的射在了两个苗兵的大腿上。
两人滚倒在落叶上,后面的人反应很快立即躲在树后,又是两箭,又有两名苗兵负伤,这下他们才找清箭矢是从哪个方向射来的。
射雕手!
黑夜中两名射雕手仅凭一点点星光就把十几个人困在了一个极小的区域内,只要有身体部位从掩体后面露出来,立刻便会中箭。
这两名射雕手享受着狩猎的乐趣,猫捉耗子一样戏耍中箭倒地的苗兵,一箭一箭的射向他们不致命的部位,听着对方的哀嚎以满足他们杀戮的欲望。
未受伤人的试图去解救同伴,但无济于事,响彻山谷的哀嚎声像刀子一样刺伤他们的心,头人明白这是在逼自己出去。他是条血性汉子,虽然自己出去替兄弟们死这伙人的下场也好不了,但这么憋着实在是受不了了。
苗兵们岂会眼睁睁看着头人替他们赴死,当即挥刀自尽,藏在暗处的射雕手岂会轻易让他们如愿,几支箭精准的射中他们的手腕,让他们求死不能。
头人推开了拦住的苗兵,从藏身的树后跳了出来,两名射雕手脸上露出了奸计得逞的贼喜,但笑容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了。
遇险的箭矢没有向自己射来,苗兵们冲上来将头人护在了中间,确定安全了才着手抢救受伤的同伴。
“什么人?”林中微小的动静引起了头人的注意,“是我,周使赵遵!头人,你无恙吧!”
听出是赵遵的声音,头人感觉很意外,随后他命令部下放下武器,赵遵和萧烈这才一人拽了具尸体来到他们面前。
“这俩家伙耳目太灵了,若不是得意忘形疏忽了背后,还真杀不了!”赵遵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刚刚确实险象环生,晚半步头人就有可能送命。
头人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自己刚刚救了头人的命,他却没有半分感激,赵遵有点不爽:“你丢了不要紧,你的那些蠢货部下竟怀疑是我把你怎么了,为了自证清白我才来的!”
头人皱眉嘀咕了两句赵遵没有听清,“头人,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围堵你们的有二百人,其中不乏这样的神箭手,这次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过一阵他们再发动进攻,我们恐怕没有这种机会了。”萧烈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