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卑职还有要事处理,不便打扰。”
“无忌,此等女子,同分享才好。”
“告辞。”
离开司空府,魏王心里美得很,的确是同分享,活该。
曹老板亲征,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他留守,无所事事,宅在家里享受悠闲时光。
大军岀征前一日,二货儿突兀地来拜访。壮行酒喝起来,无话不谈。
自从汝南一别,曹洪回到青州军大营,休养生息。虎豹骑损失惨重,临时抽调精选,紧急训练,堪堪恢复到原先的一半战力,六千人马。
最关键的是,四个月光景无战事,二货儿乐得享受一番。
真把他当兄弟,几杯酒下肚,透露个绝密军机。老曹交待了一项重要任务,抢钱。
老板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不吃大户,欺负外来客,魏王很诧异,脱口而出,
“子廉兄,张绣据南阳时日不多,今又退入穰城,其有金乎?”
二货儿把筷子一放,非常不认可,很有把握地解释:
“无忌,此言差矣。张绣退守穰城,所失诸县之财物,必运至于此。此时不夺,更待何时?况且司空正缺钱财,汝有所不知,阵亡将士之抚恤尚未发放,其前几日还向吾借金两百斤。”
他不仅知道老板缺钱,更知道钱去哪了。但不能说,假装吃惊地问道:
“两百斤?子廉兄真乃大富翁也。”
二货儿长叹一声,颇为无奈地抖抖手,开始诉苦,
“吾有何法?卖掉几个歌伎,出几块田地,勉强凑足金五百多斤,尽数支持司空矣。”
刚刚是假吃惊,现在他是真吃惊。二货儿这人可以,居然卖地卖女人支援老曹,够意思。
他一时呆住,二货儿反过来打探,
“无忌,司空可曾求汝援手?”
魏王手一摊,尴尬地点点头,再拍拍衣服,
“身无分文。子廉兄可还有多?先借一些用用。”
二货儿皱起眉头,思考半天,居然答应了,
“吾今亦无现金,只得再卖些物件儿。可明日就要岀征,一时无法筹得,汝急是不急?”
这货当真了,魏王很感动,只得继续演戏,
“急倒是不急,汝且好生征战,万分小心,待平安归来,再议罢。来,满饮此杯,祝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请。”
“吾归家再想想办法。无忌,请。”
难得遇上个肯借钱的兄弟,一口闷,喝得相当痛快。可二货儿放下酒杯,十分不解,
“无忌,吾记得在汝南时,从孙香处收缴颇多金银,怎地如今要借钱?”
“哎,分文未取。今府中奴仆众多,又新娶一妇,所费不少。”
“原来如此,吾已听闻此女子非等闲人物,新婚之日,声振许都。恭喜恭喜,吾之贺礼,日后奉上。”
“喜酒未尝,何须礼金,免了免了。”
“吾等兄弟,礼金不可少。请。”
“子廉兄,请。”
没喝太久,却喝得很开心,魏王送客送到大门外,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街角。
二货儿真性情,虽奢靡好色,相处久了,反而觉得很值得交。世界就是这样子,有的人有很多缺点,但是真不能全盘否定。
回到后宅,突然想起一件事,徐晃晃应该在回返途中,不能让他撞上老曹。连忙命人去传信通知,兜个圈。
春之气息,扑满大地。知道君郎喜欢鲜花浴,小迷妹早令人移植了许多花树,现已挂满小小的花苞。
她又一次做起了小衣服,这个大老婆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有点心疼,更加不想让她有孕,怕对她身体不好。再发育发育,等一等。
他过去揉揉肩膀,捶捶背,趁机吃吃豆腐,逗弄逗弄。罗氏在边上,看乐子,只顾着偷笑。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府中的歌舞伎们已然将侯府当成了家,既是艺人,又是奴婢。她们很奇怪,主公看着很不正经,却从来没有打过她们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