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公堂之上,一切都将证据。你说是我刘某人做的?人证何在?物证何在?”
做这件事的是赵大,而且一切都是口口相传,有种你特么去当地找县衙查证去。
“你...”钱让顿时面色铁青。
“再说了,即便项武有罪,也应该是兴州知县管辖之事,为何陈大人不将人犯押解回兴州,却做出越俎代庖的行为!!”
“好一副伶牙俐齿!”陈知远道,“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这白纸黑字的婚约可是铁一般的事实。来啊,将此婚约交于刘掌柜好好看看。”
说着,他将一贴婚书交于衙役,递到刘墨面前。
不得不说,这些人造假造的有点水平。
婚书不仅有皱褶,还很有“年代感”,甚至,该有的“残缺”一样也不少。
寻常看起来,还真像是珍藏了十几年的婚书。
上面的内容带着一些白话,写得十分符合“乡村先生”的文笔。
落款没有签名,这一点他们也考虑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年代感”的手印。
“我差点都信了!”刘墨感叹。
“怎么样?刘掌柜,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陈知远道,“牛三带着此婚书向你说明来意,你非但不理,还出手伤人。心中可还有大夏律法?”
刘墨淡淡一笑,“若我说,这婚书有假呢?”
“简直一派胡言。”钱让怒道。
“我胡说?”刘墨直了直身体,“伪造此婚书之人,心中定是在想,馨儿父母早亡,没法从棺材里爬出来佐证。
但,诸位别忘了,这世间没有任何两片纹理一样的树叶,也没有指纹相同的两个人!
这婚书上的手印是否出自同一个人,验证一下便知!”
“验证?刘掌柜,莫非你能从一堆白骨之中拿到指纹?”钱让笑道。
你们这群鸟人就是吃定这个是吧?
刘墨冷笑一声,随后扭过头看向衙门大堂之外,“讲道理他应该到了。”
“刘掌柜,问你话呢!你要如何验证?”
就在此时,刘墨所等之人终于到来。
“证据在此!”
来人正是王小七,他一路奔跑赶来,寒冷的夜里,脸上却出现了汗珠。
“姑爷,小的没来迟吧?”
“来得正是时候。”刘墨微笑道。
接过王小七手中的一封文书,向前跨步:“我手中的东西,正是当年馨儿父母将其卖为丫鬟立下的字据。上面的手印跟此假婚书对不对得上,大人,请吧!”
见此物,钱让,陈知远心中一惊,半晌没说出话来。
“大人,请吧!”
“你说这是当年卖身的字据就是?我说它是你刘墨为了脱罪伪造出来的才是真。”
“看都不看?问都不问我是从何而来?”
“定是伪造。”到了此时,陈知远干脆不装了,“刘墨,铁证面前,你还百般抵赖,来啊,给我大刑伺候。”
这就开始屈打成招了,不演了?
几名衙役闻讯上前,架住刘墨,拖来各式各样的刑具,便要开始用刑。
“夫君,一切都是馨儿不好,你快跟老爷说,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贪念。”馨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都是民女的过错,是民女攀龙附凤,嫌贫爱富。您要打就打我,要用刑就用在我身上,别打我夫君。”
“馨儿,这罪认下来,你我将万劫不复。”刘墨劝道,“别做傻事,我倒要看看这狗官敢把我怎么样!”
“公堂之上,侮辱本县,罪加一等,给我重打三十!”陈知远怒道。
衙役得令,将刘墨按倒在地,高举刑棍,便要打来。
此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我看谁敢!”
听到这话,刘墨长叹一口气,“来得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