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死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当即扭过头去,难以置信地看向张陵川。
“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陵川轻笑了一声:“是真的,没骗你。”
“尸生子向来都是早夭的命。”
“这么些年来,我其实每到阴气重的日子,整个人都会不太舒服,只能靠素阳花泡酒,来压制自己周身的寒气。”
“这么些年来,我是靠着那些前辈给的各种丹药和素阳花,才吊着这一口气。”
“但是,这治标不治本。到最后,我会慢慢尸化。”
我愣在原地。
回想起之前张陵川直接把仅有的素阳花给了郑向北,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张陵川苦笑一声:“或许有吧,可我没有那个时间了。”
说完,他便把手臂上的衣服捞起来。
一团青褐色的东西,长在了张陵川的胳膊上。
我知道,那是尸斑。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我的胸腔就像是被人用针密密麻麻得扎了个透。
张陵川竟然只剩下一年的寿命!
我完全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张陵川倒是坦然,他瞧着我的表情,有些搞笑。
“呦,你哭什么。”
回过神来后,我早已泪流满面,
其实我不想哭。
毕竟一个大老爷们,总哭也惹人笑。
可张陵川哪里知道,在我的心里,他早已经是跟我家人等同重要的存在。
更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我哽咽着开口:“我会帮你找到办法的。”
张陵川只是笑笑,然后伸手替我擦掉眼角的泪。
“或许吧。”
“得了,别哭了。一会还得去见蒋世勋那个老狐狸呢。”
我吸了吸鼻子,用力抹掉眼泪。
“王老头他们知道吗?”
张陵川摇头:“不知道,目前除了我之外,你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我垂下眼眸,发誓一定要找出救张陵川的办法。
哪怕只有一年的时间。
平复好情绪后,我跟着张陵川朝着外头走去。
天香楼其实就是这镇子附近的一个酒楼。
属于比较高端的场所。
古朴的木门被推开,我对上的是一双深沉的眼。
蒋世勋跟他弟弟极其不同。
他身上没有匪气,到有一股子书卷气。
从表面上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官员。
蒋世勋温和地一笑。
“真没想到,那日在御院碰上的毛头小子,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张陵川。”
饭桌上,只有蒋世勋和我们俩。
可包厢外,却站满了他的人。
“其实,家父早已听说过你张陵川的名头,也多次向你抛过橄榄枝。”
“只是很遗憾,您从未对此做过回应。”
“今天难得大家共聚一堂,不知道我们能否抛下过去的龃龉,一起合作。”
进来之前,张陵川便说不管这顿饭多麻烦,咱们都得吃饱。
于是我和他,正拿了两只大螃蟹专心致志地啃。
听了这话,张陵川抬起头,问他。
“不知道蒋公子想跟我们怎么个合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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