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小旅馆,我质问张陵川:“刚才那姓蒋的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陵川头也没回,直接踏入房间内。
“你不是听得很清楚吗,就是字面意思。”
我……
我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
“张陵川,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血玉观音,那么邪性的一件东西,他竟然把它封印在了自己的体内?
亏张陵川之前还骗我说,那玩意本就没有!
脑子突然闪过一丝不对劲。
难道说,昨天张陵川那么难受,就是因为那血玉观音在作怪?
张陵川见我迟迟不动,便解释道。
“血玉观音牵扯重大,又是打开仙人墓的其中一把钥匙。”
“当时镇妖塔根本就无法压制住它,也正因为这东西的邪气,才在阴差阳错之际把镇妖塔变成了一条逆转的阴阳路。”
“为了不将那邪气扩散,我逼不得已只能将它封进体内。”
我冷哼一声,并没有被张陵川这番话给忽悠过去。
“你少来这套。”
“什么逼不得已,你要想解决这件事情,完全可以寻求特调局的帮助。”
其实说来也奇怪。
当初盗门总瓢把头遇到这尊诡异的观音时,他也一样没有寻求特调局的帮助。
反而是在某位老朋友的提点下,找来了自己的人脉,偷摸摸地把这玩意封印在镇妖塔内。
这似乎,里头还有其他弯弯绕绕的事情。
毕竟把血玉观音镇压在镇妖塔内,完全就是治标不治本。
这更像是先把血玉观音放在那里,等日后有机会了再去拿回来是一样的。
甚至,我怀疑,这尊血玉观音,也是一个局。
“老板——”
我哑然开口。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封印住血玉观音,又能让它与你分离开来。”
张陵川想都没想直接摇头。
“我天生阴命,却在后天修习了至阳的道家术法。所以才能将血玉观音制服。”
说到这,张陵川失笑道。
“说起来,我跟它似乎还挺有缘分的。否则怎么会兜兜转转,还是让我给碰上了?”
我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他耸了耸肩:“别担心,先睡吧,明天咱们得找准机会把郑渊救出来。”
这是一间双人房。
张陵川洗漱完后,便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可我无论如何也难以合眼。
“老板,万一那东西占据了你的躯壳,让你沦为它的奴隶,跟那些被妖物夺舍的人一样。可怎么办呢?”
张陵川弓着的背对着我,没有任何反应。
或许,他已经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楼下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哥几个,蒋先生说了,咱们要是潜入那仙人墓里,无论能不能找到他要的东西,都能获得上百万的酬金!”
“蒋先生可是个大好人啊,只要来了就有钱拿,咱们可得亮出真本事,好让他看看咱几个可不是花架子。”
“就是!”
我走到窗边,朝着外头瞥了一眼。
“老板,他们好像要准备往仙人墓的方向去。”
张陵川似乎没睡好。
他晃了晃脑袋,也跟着外头看了一眼。
几秒钟后,他冷笑一声。
“又是这种烂招数。”
“本以为能捡便宜赚大钱,结果是被别人利用。”
我皱眉头问张陵川:“咱们真不用跟特调局那边通个气吗?”
“这几十号人呢,都得被蒋世勋忽悠着去送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