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晚喝了安眠药!”雾切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在刀无法直接刺到的情况下只要借助重力让淬毒的刀掉下去就能够杀人了然后恢复房间的状态窗户就会自然锁上!”
雾切一口气说完了胸中所有的话,五月雨嘴唇翕动,全身战栗:“你,想说?是我杀了雪村小姐?”
雾切低下了头:“结姐姐大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意思?”
“从什么时候还是和委员会接触的。”
五月雨仰望天空,努力不让泪水落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真的觉得我是这次的犯人吗?那就让我来提出反论吧,建立在你的假设上,门美先生的死怎么说?”
“杀了他的是夕霸院,用了相同的诡计,他的目标是新仙的遗产,肯定想要在遗产被得到前杀掉门美,至于他为什么会使用机关。。。你教唆了他。而且把冰箱里的水混入了我们带来的水里。”
“说到底还是建立在我是真凶的前提上来推理的!我还以为你是相信我的!”
“我信任你!正因如此。。。才会拼命寻找真相!”雾切已经在大声吼叫了,五月雨也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强烈的情感流露:“怀疑并不是因为想要声讨你,是因为我想相信你。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结姐姐大人啊!”
“那么夕霸院是怎么死的!让我听听你的推理吧!”
“我知道了。”雾切撩起了右侧披散的头发:“今天早上我和你被夕霸院关在屋子里,然后我喝下了你水壶里的安眠药……”
“等等!这并不能成为我下药的证据,是夕霸院放进去的也说不定不是吗?”
“也可以,是谁并不重要,我被迷晕是事实,关键点在于,这期间内,大厅发生了什么。夕霸院为了早日获得遗产,拿出了死人的钱,然后烧掉,最终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箱子。”
“但是他死于箭伤,哪里都没有弓箭啊。”
“是的。从那种情况来看,可以认为是从正面受到了箭矢的攻击。至于箭矢,我觉得是伪装成了什么从外面带进来的吧。比如圆珠笔的话,就可以直接作为轴使用,箭头也可以藏在橡皮里。当然,拆分也只是可能性之一。”
“那么我要用什么手法才能杀了夕霸院先生呢?没有弓,而且是正面受击,还恰好瞄准了眼睛,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他连靠近都不让我们靠近。”
“要是那样就好了。。。”雾切叹了口气:“倒不如说,正是目睹了他那样的死状,我才开始怀疑结姐姐大人是凶手的。武田鬼屋,在没有弓的地方造出了巨大弯弓的诡计,你还记得吧。”
“就算那个诡计被重复使用,那就能确认我是犯人吗?而且我如果利用雾切妹妹房间的双开门,那也和对面的夕霸院隔着中间的冰柱。”
“冰柱已经没有了,取出箱子后,已经足以打通一条给弓箭的道路了。”
“不。。不对!我也喝了红茶,和你一起昏睡过去了,你有什么证据能确认我就是凶手!”
“证据。。。”雾切不安地摸了摸自己右侧的头发:“那具弓所用的弦。。。”
“弦?”
“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也不会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能够带到这个天文台里,而且足够长和强韧,可以代替弓弦的东西。那是,只有结姐姐大人才能准备的东西。”
“只有我?”
“是发带啊。”雾切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泪流满面:“这么想来——组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考虑利用结姐姐大人的,新仙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制定这个计划的。。就连和一连串的事件看似无关的与乔尼的狙击战,也可能是为了重新购置发带而做的准备。”
“发带还是结姐姐大人帮我买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