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遗言吗?你还是烂在肚子里吧,没人愿意听!”
万东脸上满是冰冷刺骨的冷笑,直看的江流水浑身骨髓都要冻僵了,怎么也想象不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会拥有这样惊人恐怖的气势?
“齐兄,让我把话说完,看在你我相交一场的份儿上!”见万东说不通,江流水急忙将目光又投向了齐轩。
齐轩到底是个仁厚之人,轻皱了皱眉头,对万东道“公子,就让他把话说完吧。”
万东对齐轩还是挺尊重的,没有过多的迟疑,便将江流水给放了开。
万东这一松手,江流水立时便下意识的向后连退了好几步,就好像万东是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一般,恨不得能离他越远越好。
“江流水,你要话就说吧,说完后,你我便恩断义绝,互为死仇!”
江流水长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对万东说道“齐兄,你我相交一场,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薄情寡义,谋害朋友的人吗?我……我实在是被逼无奈,不得已而为之,可即便如此,贺家堡的人,我江流水没有杀死一个,不信的话,你可以问贺钧。”
齐轩转头看向贺钧,贺钧轻轻的点了点头,印证了江流水的话。
齐轩眼睛一瞪,喝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你虽然不是凶手,却也是帮凶!说什么迫不得已?不过是你贪生怕死罢了!”
齐轩此话一出,如重锤直击江流水的内心,让他的一张脸,瞬间便化作了一片惨白。
江流水低垂着脑袋,嗓音中充满悲苦的道“齐兄你说的不错,我也希望能有齐兄你那样的勇气,与平家彻底决裂,可是我终究不是你,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是的,我就是个胆小鬼,我就是个懦夫!”
说着,江流水紧紧的攥起了一双拳头,指甲刺入肉中,鲜血顺着拳缝滴落,彰显出其内心的极度痛苦。
见此情景,齐轩突然心生不忍,本来还要继续痛骂江流水,此时却变得有些意兴阑珊,只觉得无趣。摇了摇头,对万东,道“公子,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江流水只不过是个小人物,万东并不在乎,一摆手,随齐轩去了。
齐轩看向江流水,道“我知道,你罔顾自己的良知,并不仅仅是你没有足够的勇气,更重要的是你很在乎自己亲人的性命。可我要提醒你,继续跟随平家,必将是一条不归路,也必将将你的亲人,置于死地。今日我们不杀你,你回去后,自己细细思量吧!走吧!”
“齐兄,我……”
江流水似乎是有话要说,齐轩却是摆了摆手,没让他说出来。
此时齐家庄内的厮杀之声,非但没有削弱,反倒有不断加强的趋势,万东等不了了,冲齐轩使了个眼色,便先一步掠进了齐家庄。
“嘿嘿……臭丫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闯,给我乖乖躺下吧!”
万东刚掠进庄内不久,便听到一道邪笑,在自己的前方响了起来,万东眼睛一眯,立时看到一个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正边战边往他这边儿退了过来。
这女子的身上布满斑驳血迹,怕是受了不轻的伤。可这女子却没有丝毫要妥协的意思,浑身上下反倒是透出一股子决绝,甚是罕见。
“你们这群畜牲,杀了我爹,我跟你们拼了!”
那妙龄女子眼见退无可退,绝望之下,一咬银牙,再也不管那许多,这便要冲入敌群,与敌人拼命。
她这柔弱的身躯,若是陷入了敌群,只怕分分钟便要香消玉殒,万东脚下急动,随风而上,直从后面握住了她的手腕。
“啊!”
齐婕做梦也没想到,在她的身后会有人偷袭,而且对方的修为高的让她可怕,她甚至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出,自己的手腕便落入了人家手中,直惊的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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