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暗道“看来殿下先见之明,这胧京县丞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便开口道:“在下刚在香珀湖中游玩遇这厮出言调戏良家女子,便上去斥责一番谁知这厮尽食了仙人散,便捉了送来衙门。”
汪伟平一时不言语,李师爷见其便笑着缓解气氛道:“唉呀,壮士不知。这也是赶了巧了,近来类似事情愈发频繁,我家大人正愁着呢。
这不前几日大人才定下来抓获食仙人散之人皆有重赏,来人,将犯人收押,壮士随我来,赏钱在内堂处。”
侍从闻言冷笑道:“在下可是亲耳听闻这厮说他乃胧京县丞之子。”
李师爷楞了楞看向汪伟平
汪伟平神色平静开口道:“荒缪,这位壮士,捉拿食散之人可是有重赏的,何故为之?若是有所指教便请坦言,莫在此说些莫须有的话。”
持刀侍从眯了眯眼
便听见姬望舒率人前来道:“哦?还请汪大人赐教。”
汪伟平闻声瞧去,顿为大惊失色急忙上前躬身拱手道:“下官胧京县丞汪伟平见过二殿下。”
此番情景吓得李师爷和衙卫立马躬身拱手。
姬望舒笑了笑道:“汪大人见过我?还请汪大人指教。”
汪伟平暗道“此事怕是难善了了,这个逆子!别说大事化小,怕是乌纱帽都难保。”
急忙开口道:“下官不敢,下官在国宴上有幸瞻仰到殿下的面容,下官官阶低微只是身为胧京县丞,得圣上隆恩入宴一观。”
姬望舒笑了笑道:“也罢,汪大人。仙人散乃南邺禁物,这可是要流放到云雾山挖矿的。
不巧我先前已着人去军机处了。”
汪伟平闻言一脸无奈的道:“殿下,下官不知这个逆子会做出如此之举,是下官往日疏于教导,导致家门不幸。
望殿下高抬贵手,仙人散虽为禁物,但在胧京早已是人尽皆知,犹如燎火。”
姬望舒闻言皱眉道:“按汪大人的意思,是要本殿下当作无事发生?”
汪伟平闻言瞧了眼李师爷,李师爷心领神会的明白了其意便悄然离去。
便又满脸哀愁道:“殿下,犬子平日行事浪荡庸钝,但可万万不敢做罔顾法纪之事。
仙人散之事想必必是受其身旁的狐朋狗友怂恿教唆。
年轻人爱做轻狂之举,难免遇人不淑以致犯此罪孽。殿下,下官恳请殿下于内堂一叙。”
说罢便对着姬望舒行跪拜之礼。
姬望舒见状罢了罢手道:“汪大人无需如此,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待军机处来人对其检视一番,若是确有食散。那便依法惩治,汪大人身为胧京县丞,在天子脚下行事作风我笃定必是行的端坐的正。”
汪伟平躬着身子脸朝下让人看不到其表情,实则内心已怒意渐起“二殿下这番举动是要不死不休了,逆子!为父辛辛苦苦争到这个位子,今要遭你毁于一旦了。”
想到这里汪伟平起身便走向汪文道鞭打起来道:“畜牲!南邺禁食仙人散你岂会不知,为父日夜颠倒,殚尽竭虑得抓捕售卖禁物之人。
你不替为父分忧也罢,还目无法纪竟食散。烂泥扶不上墙!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汪文道被绑在马上早就吹风吹得个七八分醒,一进到衙门整个人瞬间清醒得不行,之前的嚣张跋扈也就焉了。
听着父亲与原来是皇子的姬望舒对话,汪文道已生无可恋,想必自己是死定了,如僵木一般任着父亲鞭打。
心里是恨及了姬望舒,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有这番境地,何苦要如此相逼,就因为调戏了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