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京,春分。
城南白鹭坊街道上的吵闹声惹得路人纷纷侧目。两个妇人因自家门前的污秽物归属大吵大闹,搞得邻里间看起了热闹。
而就在围观众人身后矗立着一座较为破旧的大宅,光秃秃的大门上还有残留着些许纸糊糊,定睛一看才看得清门上挂着的牌匾。
写着郝宅二字。
武相郝大为在自家宅子花园内捣腾着自己耕作的小菜园,宅子外鸡飞狗跳的吵闹声丝毫影响不了这位戎马一生的武相。
“恼死了,不绣了,外面叫唤得烦人”
郝非嫣皱着褶眉头将手中的刺绣丢在花园石桌上,起身转去坐在陈年秋千上荡了起来。
郝张氏看着女儿此番举动白了一眼,又看向女儿的刺绣作品,绣得乱七八糟。
不由叹了叹气道:“嫣儿,女子不会女红是不行的,今日必须得将这鸳鸯刺好,别想偷懒耍混。”
南邺的春分时刻阳光明媚,荡着秋千的郝非嫣束着单螺髻发,螺髻中插着珠玉金钗,金钗下的流苏随着秋千的起伏发出叮铃声响。金钗随着秋千晃动映出闪闪金光,忽明忽暗。
一双杏眼,显得神采奕奕,天庭饱满,朱唇秀耳,俨然一副大家闺秀风范。
郝非嫣深怕母亲念叨起来,便从秋千上跳下来,乖乖坐在石桌前嘟着嘴,十分不情愿的拿起针线开始刺绣。
郝张氏见女儿方才的举动,暗自头疼。那八彩齐腰裙随风飘舞的模样,毫无大家闺秀风范。
“前日皇贵妃唤娘去了趟碧玉宫,嫣儿可知皇贵妃与娘说了些什么?”
郝非嫣大大咧咧道:“娘亲与娘娘说了什么呀?”
郝张氏也不避讳远处的父亲便开口道:“皇贵妃与娘说了些体己话,实则呀是问问嫣儿的情况。”
郝大为身为袖虎武夫,耳听八方不在话下。闻言顿时锄地力道又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