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希燕媚眼含羞,花靥露娇,道:“妈,你们屋里坐吧,我该去做晚饭了。”
兰桂珍道:“你去忙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于是众人各拎行头,纷纷与吕希燕淡玉洁告辞。行不几步,兰桂珍又回头说道:“雪芹,明天一定把笔友带家里来吃顿饭哈。”
林燕哈哈笑道:“阿姨放心吧,雪芹姐早就把丑蛤蟆做成了熟饭给吃到肚子里了,他明天准到。”
吕希燕似嗔非怒的啐了林燕一口,道:“你才把他给吃了呢。”然后自去厨房做晚饭。
淡玉洁久站感觉疲劳,便回去休息了。林燕郭燕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们挤在小小的厨房里,要么心酸酸的取笑着吕希燕,要么相互间挖苦一番,或是三女偶然间心有灵犀,竟相视会心的开怀大笑。其实各人心中却都明白,她们的笑,她们的痛,都源于那同一个男人。
她们等的也是同一个男人!奈何从做饭开始等,到开饭开始盼,直至月上柳稍头,却都不见男人回来。郭燕等不得了,只得失意归去。林燕不能等了,只得恋恋不舍的回到工作岗位上去。
吕希燕孤怜怜的守着清灯,凄凄楚楚心焦渴若。她不知道男人为什么都这个点了还不回来,她知道只要自己房间灯还亮着,男人就一定会来。她要为男人守着这盏明灯,直到他回来,直到永远……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
最将难息。
朦朦胧胧,楚楚羞羞,
卿卿我我怜怜。
郎情妾意时候,
最快时光。
昔日的恩爱镜头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闪现,只可惜如昙花一般即现即逝。吕希燕仰望着炽白煞眼的灯光,眼睑变得沉重起来,渐渐地直至将光亮完全遮挡住。
不知身在何处!三五颗星子把他们仅有的一点光亮撒向人间,和着遍地的雪色交相影响,唯有的冷清凄凉。吕希燕又冷又饿,心又惊慌恐惧,她感觉自己象一片枯黄的落叶,被透心刺骨的寒风吹的飘忽不定,不知东西南北。
她是来寻男人的!然而天地之间在星光雪影下朦朦胧胧的,象是被淡薄的烟雾所笼罩。光雾交织,雪影万变千化,吕希燕犹如置身于魑魅魍魉的世界中,到处都是乱舞的群魔。偶尔有人影浮动,她便欣喜若狂的奔近前去,却一瞬间化为乌有。一次次的欣喜,一次次的失望,伴随着她一行行渐冷的热泪的滴落,只剩下她孤冷饥寒的四处飘泊。
唉!她幽幽的长叹一声,灯光依旧清冷煞眼,适才似梦非梦中,泪已湿襟。她苦笑着,拭尽泪,起身来到室外。天空月明星稀,地上清寒冷静,没有魑魅魍魉的狰狞,没有妖魔鬼怪的乱舞,没有人……
那不是人是什么东西?吕希燕屏住呼吸,几经确认他就是自己期盼归来的男人时,她欣喜若狂,压抑不住心中激动的情绪,快步冲到男人面前,扑进男人的怀里,喜极而泣,道:“你个没良心的,怎么才回来呀?”
任笔友愣了一下,继而搂着女孩笑道:“亲爱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说着,他抱起女孩便朝屋里走去。
吕希燕吊着男人的脖子,看着男人憋得通红的脸,感觉身心无比的舒畅,她情不自禁的咬了男人一口,娇嗔的说道:“笔友,你干什么去了啊,二哥他们早就回来了。”
任笔友把女孩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单膝跪下,道:“亲爱的,你把眼睛闭上。”
吕希燕不解男人要搞什么,但她还是很听话的闭上了双眼。任笔友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红色小锦盒,神情肃穆的轻轻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枚金光闪闪的精致小巧的戒指要给女孩戴上。然而,他却一时犯了难,这双手十指,这独一枚戒子该戴在哪根指头上呢?他托着女孩的左手,试着要给某指戴上,却又觉不妥,又换右手指,犹豫着又换左手,如此反复,终是拿不定主意。
吕希燕只感觉男人频繁的在自己双手十指间来回磨蹭,终是好奇忍不住,睁开眼说道:“笔友,你干什么呢?”随即,她被男人手中的戒指吸引住了,她心中一阵狂喜,原来男人是要向自己求婚啊!原来男人这半天不知所踪,却是为了送自己这枚金黄色的戒指啊!
任笔友却显得有点尴尬,道:“雪芹,这个求婚戒指是戴哪根手指啊?”
“我也不知道啊!”吕希燕艳若桃花的脸上漾溢出幸福的笑容,故意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送枚戒指给你,就是,就是不知道该戴在哪根手指上。”任笔友自嘲的笑笑,道,“早知道我该问问导购。”
吕希燕看看自己的左右手,苗条而修长的手指上确实该来点装饰了。她想了想,道:“电视剧中,男生给女生的戒指好象都是戴在无名指上的。”
任笔友哦了-声,托起女孩的右手,将戒指轻柔的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吕希燕看看金光闪闪的戒指,道:“好象该戴在左手吧。”
“男左女右,我们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任笔友吻吻女孩戴戒指的手,道,“雪芹,你愿意嫁给我吗?”
吕希燕抚摸着戒指,娇羞的说道:“人家不都是你的人了吗?”
“哪不一样,我想听你亲口说愿意嫁给我。”任笔友望着女孩,认真的说道,“雪芹,你愿意嫁给我吗?”
吕希燕使劲的点点头,一字一顿时说道:“我愿意嫁给你。”
“雪芹,能娶你为妻,是我一生的幸运。”任笔友虽然知道女孩一定会答应自己的求婚,但当他听到女孩亲口应承时,仍然按耐不住的激动,情不自禁的搂着女孩要吻她吻她吻她……
吕希燕心中还有个好消息一定要告诉男人,却被男人狂蜂浪蝶似的吻挑逗的心花怒放,好不容易抓住个空隙,道:“我妈妈今天来看我了。”
任笔友愣了片刻,道:“你妈妈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吕希燕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妈妈要我请你明天去我们家吃饭。”
“是,是真的吗?这么说你妈妈同意我们的事了!”任笔友闻言自是欣喜若狂,“那这,这,我明天怎么去你家啊?”
看着男人高兴得不知所借,吕希燕笑道:“笔友,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对,对,早点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好见丈母娘。”
“笔友,你干什么去啊?”
“我回去休息啊!”
吕希燕轻抚着戒指,低声说道:“就,就在这将就一晚吧。”
看着女孩娇媚羞涩的神态,男人自然心领神会,他明白女孩留宿自己意味着什么,他自在心中立誓,此生定不辜负女孩。不过,他却心有疑虑的看看小床,道:“这,行吗?”
吕希燕红着脸,道:“那有竹席,我们睡地铺吧。”
“睡地铺?好啊,地铺结实稳当!”
任笔友嘿嘿的笑了起来,于是动手将竹席铺在屋中央,再将床上的被褥铺在竹席上,便迫不及待的抱起女孩双双上了地铺。
“娘子,愚夫为你宽衣解带吧。”
虽然已经破了戒,行过了周公之礼,吕希燕却依然羞臊起来,道:“灯还没关呢。”
“放心吧,你这小屋不透光,就亮着吧。”
男人一边利索的褪去女孩的衣服,一边坏坏的笑着,道:“娘子,今晚这床宽大结实,我可以放心大胆的施展我的本领了。”
吕希燕突然有点害怕了,她忙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羞羞怯怯的看着亢奋中的男人,低声道:“笔友,不要行吗?”
任笔友两把拔光自己的衣服,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女孩,道:“娘子,你放心吧,我只抱着你,什么也不干。”
呵呵,此情此景,什么也不干,就干一件事,便得永生了!
寒玉细凝肤。清歌一曲倒金壶。冶叶倡条遍相识。净如,豆蔻花梢二月初。
年少即须臾。芳时偷得醉工夫。罗帐细垂银烛背。欢娱,豁得平生俊气无。